渊薮之顶,两条对峙的人影,由日出切磋到黄昏,他们即将迎接胜负那一刻。
“此招,结束你吾今日比试,”意琦行道。
“也印证谁技高一筹,”盛华年道。
剑错影快,纷忽间,一者行云流水,一者落招如飞,各逞精妙之际,却让无心剑窥敌机先,高下立判。
剑光闪过,一招落败。
“承让了,”意琦行道。
“好高妙的剑意,无心之剑,盛某折服,”盛华年叫服道。
“吾之剑无心,你之剑却似有意,”意琦行道。
“哈,出自对胜利的执着罢了,”盛华年道。
忽然,叫唤渊薮之外传来声音,“在下天踦爵为一页书前辈求见七修剑宿。”
一页书,是发生何事,意琦行想道,于是,他便和盛华年一同去渊薮之外,只见一页书闭目静坐在净天莲息中。
见此情形,意琦行问道,“百世经纶何以至此?”
天踦爵道,“一页书遭受帝祸毒手,亟需安置之所,眼下武林能与帝祸抗衡力保一页书不失者,唯手握春秋剑的剑宿你,天踦在此恳求阁下出借渊薮之顶安置一页书。”
意琦行道,“同是侠辈之人,意琦行必不会坐视梵天再遭受帝祸加害,只是以帝祸根基要登上渊薮非是难事,一页书在此恐难得安宁,不如转往少有人知的通天道。”
“随吾来。”
通天道。
“梵天在此,安全无虞,”意琦行道,“当务之急,是寻得医治之法。”
“此事天踦自会周全,只是届时,吾会带医者前来,不敢再三劳动尊驾,若是方便,可否通融,让吾自由进出此地,”天踦爵道。
“通天道外风雪之警已解,以你根基要进入非难事,而梵天为武林栋梁,医治他为首要,其他无须拘泥,”意琦行道。
“多谢。”
叫唤渊薮之外。
“你们回来了,”雪梅墩见天踦爵回来,走到他身边,道,“这位盛先生说戟伤他有办法。”
“哦,”天踦爵惊讶道。
盛华年道,“云戟乃汗族镇族之宝,汗族王室当有法可治,时间宝贵,不如就让熟悉环境的盛某,一行北疆打探。”
“那就有劳阁下,”天踦爵道,“那吾先来找寻名医,接一页书龙骨处受损之经脉。”
“好,那我们分头行事,”盛华年道。
于是,天踦爵与雪梅墩、盛华年纷纷离开叫唤渊薮。
荒野路上,雪梅墩与天踦爵十指相扣并排而走,问道,“为何不让我替一页书接经续脉?”
“夫人,还要替前辈培养蛊虫,这些事吾会搞定,为夫人节省时间,”天踦爵道。
“好吧,”雪梅墩又道,“那个盛先生说的方法可行吗?”
“行不行,暂且不说,多一个办法总是好的,”天踦爵道,“吾先找那个人了。”
天踦爵嘱咐道,“夫人快回修罗鬼阙,武林不平静,若培养好蛊虫先通知吾。”
“嗯。”
临别之前,天踦爵亲了亲兜帽之中的雪梅墩,作为分别之礼,便匆匆而走。
雪梅墩望着离开的天踦爵,只见他掏出怀中的鎏金时计,忧心想着,武林事多,你的时间还够吗?
修罗鬼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