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他死吗?
“谢书亦。”秦岁安拨开谢然面上沾粘的发丝问:“你是不会骗我的,对吧?”
“当然。”他听完就立马迅速的爬起来,膝盖跪在车座上,举手,眼睛睁的大大的,谢然发誓,“哥哥,我这辈子都不会对你不好。”
但是说完他又觉不够,倾身,手环过了秦岁安的脖子,在人耳边说,“信我。”
秦岁安原本只是想问询,可谁知谢然突然来了这一手,秦岁安只觉自己一时间竟难以招架,没有旁人问什么,谢书亦这人都答喜欢的道理!
是以,犹豫就到宫门口,秦岁安才猛然发觉自己拖过了时机。
谢然早就做好了准备要下去。
……
“几位大人这边请。”门口是由君临潇身旁的总管太监孙福全领路。
大概一炷香的功夫,御书房内,诸位大人向上回禀,末了,还剩个谢然,君临潇思索片刻,就给他接下来的路指地。
“那就,先去刑部领点事吧。”
果然还是这样,要用的话,君临潇还是叫谢然去了一个与自身外部条件极其不符的刑部。
柯洁微惊,也不知出于什么心理拱手上奏,“回禀陛下,可谢世子他,原先并不熟悉那些卷宗啊。”
所以就算调遣,原本也该以他们户部为佳不是吗?
“没有可以学。”
君临潇看向谢然,少年人却对此事毫不在意。
像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如他这个年岁该有的莽撞谢然那是一件也没少,“诸位大人不也是从底下一步步打拼上来,没有难办的差,只无用的人。”
于是柯洁一下被噎住,倒是君临潇哈哈大笑几声,就从御书房的桌椅上起身,绕过书案,抬掌拍了拍谢然。
“好好好,有志气,好儿男,这下你姑姑才算真安心。”
谢然如数受了,余光不觉飞向屏风后。
隔着一道屏,他们原就分去了两处,停在御书房内室,景阳将一块令牌给了秦岁安。
这是锦衣卫的调令,秦岁安拿过,指尖感受着上头不平的暗纹。
他们的视线透过眼前屏风向外瞧,谢然如鱼得水的活在众人眼皮下,“去刑部?”景阳对此也与柯洁一般。
似他们那般寻常的思维都觉得怪异,“将军,你说陛下这是怎么想?”
没有那个世家公子要去那,礼部,户部不然还有翰林院。
可却偏偏看谢小公子的模样像是满意。
这偌大的盛京城啊,原来个个都是人才。
“陛下的圣意。”秦岁安对景阳道:“你我又何必揣摩?”
景阳皱眉,这会也是看看人,实际分外的不解。
原来谢然比任何一个人都懂什么叫君王,似乎没问出的问题也有了答案,君为臣父,要生就生,秦岁安默默将手中令牌收回。
近日京中不太平,藏在暗处的桩子,如春猎时那般,上头的意思就一个,查。
……
谢然出了御书房,等人归家,两人一起坐上车马走,然后在皇宫门口遇上了君肴。
五殿下还惦记着谢然手中玉如意,勾勾搭搭走一路。
那是狐朋狗友的交情。
“谢小然,你可是得意了,一会不见当了官?”
“说什么呢?”不过比起这个,谢然就很推拒了,“你个皇子,还看我三瓜两枣?”
别勾啊!谢然还想着家室。
不过赶巧,乐星竹没事也与他们走一道,两个在后头,两个又在前头。
谢然感觉不太好。
“也是啊。”君肴好像突然的恍然,顺道提起另一事,“嘿,不过二哥到底怎么了?”
从春猎回来,谢然几个没有多久就出京。
四皇子伤了腿,太医说怕是此生难愈了。
不过最最奇怪君玉霖,君肴这个皇子也不知,也是听说了当时谢然在林子里有奇遇,所以他才敢私下问问。
“二皇子?”可再听到君玉霖的消息谢然却是惊奇的,就旁的不说,勾结外族,一条重罪就足够叫君临潇将他这个儿子圈禁了。
“他怎么了吗?”但听君肴的反应,居然好像又没有。
于是谢然也同样压低声音开口问。
“啊?你不知道啊?”结果君肴这人居然直接跳开了。
就那声音,大的就好像生怕这满宫道的人也听不见。
看得谢然直接黑了脸。
回头,果然,身后的二人也是一脸奇怪的看来。
“五殿下!”
“啊,哦哦。”
但好在经过谢然压下来的提醒,君肴意识到,“就是我二哥啊,听说受了惊吓,这些日子都在府中闭门不出呢。”
没有半点明着的旨意,谢然皱眉,这好像已经不只是顾及皇家颜面?
谢然之前没当官,君玉霖的事虽然知道半点但也没细究。
这点就和从前很是不一样,在谢然眼中的二殿下应当寄情山水,是个淡雅不争的性子。
还有四皇子君希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