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怎么就残了?
“对了对了。”说到刚刚,君肴瞧见谢然往后瞅一眼,于是他也顺的视线看过去。
结果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又给想什么。
这人一脸就没憋好事,谢然警觉,身后有何人?
君肴一回头,招手:“秦大人。”
“君肴!”谢然一把薅住了他的发尾,恶狠狠,“你干嘛?”
这个变故可比先前的还大,秦岁安和乐星竹两人都不自觉的停下了腿脚。
素闻这五殿下之名,吃喝玩乐,可当一个混不吝。
君肴整个人向前,脑瓜子一嗡,那可是直接双手抱头大喊着后退,“痛痛痛!谢小然你给我放手!”
“你想得到美!”可谢然却偏和他唱了反调。
拉完皇子就立马朝后,一下跑到他们那,跟个护崽的母鸡般,看得一边的乐星竹都默默拿出个扇子,挡了脸。
“我去!”君肴蹲在地上,整个人就差抱头痛哭,愤怒指责,“谢小然,你可真是个见色忘义的家伙!”
“什么义?”谢然拉住秦岁安的手腕,对着君肴道:“我和殿下可不熟,殿下你可莫要这般污蔑我!”
“你!”
谢然的这般变脸显然是看呆了众人。
乐星竹摇着扇子也不禁赞叹,“谢兄真乃能人也。”
今日这般哑巴亏,君肴颤抖着手指了指,“行!算你狠!”
而后就自己拍了拍衣袍起身。
“秦大人。”君肴不理谢然对着秦岁安,“其实今日一面实乃仓促。”
“仓促那就不要说。”
“但其实我是想问秦小姐的亲事。”
“她的……亲事?”
谢然紧张的情绪在闻听秦挽华的瞬间肢解,怔愣,然后转头,果然瞧见这时秦岁安的面色也变了。
他本来还好端端的想要听君肴说完,可谁知对方居然说出了这么一件事。
秦挽华上一世可是死在王府里,虽然跟眼前的五皇子没有关系。
可他们都姓君啊!
除却君臣关系,秦挽华,不可以!
“那个,秦大人?”君肴希翼的眼神递过来。
秦岁安这才开口:“殿下,敢问您又是在何处瞧见舍妹?”
“啊,这个啊。”君肴难道扭捏起来,抬手挠了挠后脖领,“半月前的马球会,秦小姐风采夺目,近日是又听闻三哥上门求亲,也不知林夫人态度。”
“二哥,我是诚心求娶挽华小姐的!”君肴一愣头就掀开衣摆跪下,朗声道:“若是挽华小姐嫁与我,我定能一生一世对她好,照顾她,保护她,二哥若是觉得君肴平素声名不好,君肴也能在此发誓,若能娶到挽华小姐,今后也定能与外头那群红粉知己断个干净!再不传什么流言,也定不叫她心伤!”
我去!
他的誓言讲的到干脆,谢然和乐星竹瞧了都不淡定了。
“君肴,你做什么,起来。”
“是啊,五殿下!”
这是哪?皇宫!
他是谁?皇子!
若不想明日这满京都传遍,一个皇子往三个朝臣跟头一跪。
“君肴!”谢然赶紧跟着乐星竹一道一人一边扯起了君肴,他的脑子莫不是坏了?
还是刻意来这里找茬?
“三殿下。”秦岁安瞧着他们,却突然一字一顿,“去秦府提亲?”
君——怀——樾!
“哎!小安哥哥!”
完了!
谢然一跺脚,看秦岁安突然告了个罪后疾步离去,于是他也立马追了上去。
提前了,过往曾发生过的种种在今时又一回上演。
谢然在后头跑上马车,其实他如今并不适合这样猛烈的追赶,但眼见秦岁安要启程回一趟秦家,他知道。
“小安哥哥,别担心。”谢然握住了秦岁安的手背,“我一直都在。”
于是秦岁安在强烈的慌乱中看他一眼,接着低头,人也有些怕,“谢然,挽华她……”
“不会有事的。”既然事到如今,看着车窗外头滚滚而过的场景,谢然就不得不将曾经的问题往外翻。
“那时候你不太知道,岳母一直没有同意小妹的婚事,而小妹她。”谢然想了又想,默默的收了几分手中力。
吸气呼气,最后才对秦岁安说:“她是被算计了,但这次,只要我们努力,大不了,让小妹躲到外头避难?”
秦岁安抬眼,只瞧谢然都已经不坐在位子上,而是径自跑到他跟头,整个人蹲在车座前仰起脖子看自己。
“哥哥,小妹一定不会有事的,相信我,好吗?”
秦岁安看他,看着看着忽然道:“谢然,我就这么一个妹妹,她从小跟我最亲,叫的最多的,不是母亲,是哥哥。”
谢然愣了一瞬,颔首:“嗯,我知道,小安哥哥,我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