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朋客栈的东厢房。
沈策随意坐在桌前,带有薄茧骨节分明修长的手随意把.玩着烛火,脸隐在暗处看不出神色。
暗鹰接了只飞鸽,拿下信笺阅看后报与他:“大公子,他们动手了。”
“让暗霖先盯着。”沈策仿佛并不急着动身。他并非随意来到此处,而是受了溧县好友杜翊的托付,前来捉拿采花双雄。这事对他而言并不难,在他经手的麻烦事中,不值一提。
一刻后,沈策起身,拍了拍身上莫须有的尘埃,动身前往采花双雄的老巢。
幽暗房中,燃有异香。
沉睡的美人还未转醒,软绵绵的身子被采花双雄放置在一张极大的床榻上。
他二人有一癖好,都要等女子清醒后行事。行事时又喜欢用那天竺依兰依兰助兴,女子半醒间能清楚整件事情始末,事毕后回忆起来,痛苦非常。
“嗯~”床榻上的人儿终于悠悠转醒,身上莫名得燥热感让她非常不适。
采花双雄早已等得不耐烦。“小美人,你终于醒了。哥,你这迷药下重了!”弟弟埋怨哥哥误了他的好事。
“少他妈废话,这不是醒了吗?”
连溪看着眼前陌生的环境,陌生的男子,一时不知发生了什么。她方才明明在自己房中。
二人看着连溪懵懂而不自知得模样,瞬间起了火。
这小娘子好生招人疼!
哥哥?弟弟?
连溪终于回忆起来,还未到溧县时,墨兰曾经同她说过的,溧县不太平。
是采花双雄!
连溪缩在床头,警惕的看着二人。
“小美人躲什么?待会儿,你还得求着咱们呢!哈哈哈哈......”在连溪昏迷时,二人早在她身上下了依兰依兰,分量不轻。
他们下药,全是根据样貌来的,这小娘子如此貌美,自然要多下点才尽兴。
连溪强撑着意识,惴惴不安,她不知自己还能撑多久。
哥哥仿佛并不急,自顾自脱了衣服,等着女人自己求上门。
弟弟猴急,已爬上床榻,去抓女人。
“不,别过来!”连溪声色柔,中了药更添了一分媚。哥哥神色一暗,也上了床榻去抓她。
连溪意识已残留不多,巨大的恐惧笼罩下来,双手被那兄弟二人一人一边抓着,他们开始扒她的衣服,摸她的小脸。
她觉得不如死了算了,可浑身都没有力气。
绝望到达顶峰......
恍惚间,她仿佛看见有神明下凡救了她。
沈策握着折扇,负手而立。他看着床榻上已经意识模糊得女子,略带疑惑。
是她,那个怕他的桃花眼。
看起来,她中的药量不轻。
女子衣裳凌乱,微露肌肤白得耀眼,半眯桃花眼泛着泪,微红脸颊仿佛成熟的蜜桃般供人采撷。沈策脱下外袍裹着她,将她打横抱起准备带回有朋客栈。
暗鹰此时禀报:“公子,只抓住了一个。”暗鹰与暗霖等人奉命追击二盗,但无意让狡猾得哥哥遁逃了。采花双雄的老巢布满地道,不熟悉的人就算入了此处也分不清东南西北。弟弟被擒,也是太过急色,尚未回过神来。
“无碍。你先把抓住的那人交给杜翊。”沈策看着怀里不安分得女人,未再迟疑,速将人带回客栈安置。
暗鹰目不斜视,回道:“是。”
有朋客栈东厢房。
沈策看着置身在冰水桶的女子若有所思。为何对她会有一种莫名熟悉的感觉?
女子被冻的瑟瑟发抖,她已浸了半个时辰,药性似乎还是没有过。沈策见她唇色惨白,身子抖得厉害。摇了摇头,起身将她抱了出来。
再泡下去,恐会没命。
哗啦啦得水声响起,淅淅沥沥落在桶中和地上,湿.了一大片。沈策未在意将怀中的女人置于他的床榻上。
女子浑身湿透,夏日轻薄的裙带勾勒出曼妙身姿。她焦躁不安般在床榻上扭捏,嘴里呢喃不清,沈策无动于衷立于榻前看着,神色不明。
连溪模糊得想要抓住什么,狼狈艰难起身攀着沈策的腰,顺着腰又慢慢往上爬。勾着他的脖子,想要的更多……
沈策并没有阻止,他知道这药性得猛烈。
他在等。
连溪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将沈策推倒在床榻上胡乱啃着他,无论如何都得不到缓解,急得哭了。
嘤嘤的哭声从耳边传来,沈策幽深的眼眸一瞬不瞬瞧着压在自己身上的女人,脑中仿佛有什么东西断了。他利落翻身,二人调换了位置,他将女人压在身下,抬起她小巧下颚,吻上了那樱红勾人的唇,辗转缠绵后又顺着她的唇,细碎吻移至耳垂,一路向下。
门外
暗鹰看着窗户上隐约投出两个交叠的人影,手里捧着药也不知道该不该进去。大公子什么时候这么随便了?
“愣着做什么?”暗鹰还在心理交战,沈策已经打开房门将他手中的药拿走。
沈策点了女人的昏睡穴,又喂了药,悄无声息得将人送回了她自己的房间。
晨起鸡鸣
墨兰、墨竹和护卫们都中了迷香,起得都晚了。
墨兰先是听见了小姐的叫唤,待起身打开小姐的房门,见小姐身上湿漉漉的,吓了一跳。“小姐,你怎么了?怎么浑身都湿透了!”
“我......”连溪敲着脑子努力回忆着,大约理清了思路。
“梦魇了。给我打水,我要沐浴。”她什么都没说。
这样蹩脚说法,就是愚钝的墨兰也不会信,出汗能湿成这样吗?
随后墨竹和楚堂都相继转醒,墨兰站在屋外,听着小姐潺潺沐浴声,问了墨竹。墨竹若有所思,“既然小姐不愿说,我们也不要多问了。”
转角处楚堂握紧了拳头,他怀疑他们中了迷香,可他不敢笃定,若说江湖事弊端,他所涉猎不多。
但她一定是出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