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结奸细之人,诛九族!
皇榜上还清晰的写着这一条最新颁布的铁律,没想到何成光便开始顶风作案了!
朝堂之上,一时无人敢做声,但是每一双眼睛都直勾勾的盯着那条新令!
如果不按法令处置,新颁布的律法便如同虚设,只会有更多的人知法犯法!皇家威严定会受到挑战。
如果按法令处置,皇后正带着国舅一家二十余口跪在皇上的寝殿外求情。
于公于私,此事都难办!
更甚至,论起诛九族,皇族俨然也在其中!
皇帝当即吐出一口黑血,双眼一白倒了下去。在十几位太医的共同努力下,皇上可算在第三天睁开了眼。
眼是睁开了,但是手抖的厉害,吭哧半天说不了一句话,只得继续修养。大臣们仍旧没日没夜的争论何成光的罪行。
何成光哪遭遇过这样的大事,一直摊倒在地上,狼狈不堪。
为了劫走沈濯清,他不惜花重金聘请杀手,但是金虎要价一万两实在太多。何成光一时拿不出,约对方面谈,希望把价格降一降,这才导致引火烧身。
如今他是悔恨已经来不及,不由得感叹:果然相思要命!
听说犯人都会遭受刑法逼问,什么烙铁夹棍光是听一听就令人闻风丧胆,他身娇肉贵最怕疼,不知道能承受几轮?
怎么办?
何成光被关在暗无天日的囚牢里,四周黑漆漆一片,巨大的压迫感每时每刻都在挑战着他的神经。
终于,第四日傍晚,何成光再承受不住,一头撞死在冰冷的墙上。
他这一死,朝堂之上的争论暂时消了音,大家一致默认:这是畏罪自杀啊!
再说不清!
为了平息众怒,也为了皇族威信,皇帝下旨诛何家,废太子,将皇后打入冷宫!
三皇子宋启顶替太子之位,负责起宫中大小事务。
皇帝基本处于卧床状态,身体每况愈下,由各种药吊着性命。
邺都戒备更加严格,云沼忙的一直不得空回去,温予宁便一直被困在院中,没有命令根本走不出将军府。
江沐川在家看了几天书,实在憋不住,刚收到下人禀报的消息,竟是兴奋地连拍大腿。
温予宁,你这个该死的灾星!
江沐川兴冲冲地将手中的书往地上随意一丢,又询问了云沼此时身在何处,确定云沼不在府内时,他那狭长的眼睛微眯,一声不屑的哼声从鼻腔内发出。
温予宁在家无所事事,便倚在屋檐下看书,他坚信只要努力,就可以帮到荀墨更多,自己也迟早从笼中得救,手刃仇人。
“哟哟,真是好雅兴,竟然还有心思看书呐!”江沐川的脚步轻快,手中还拿着一束白花。
温予宁没有抬头看他。
江沐川也不气恼,走近之后把手上的白花丢到温予宁的书上,说道:“送你了,可能你用得着。”
温予宁拿起花刚要扔,被江沐川出言阻拦。
江沐川笑嘻嘻的:“可能你还不知道。那倒也是,二哥做事滴水不漏,怎么可能告诉你呢。”
温予宁懒得听他废话,将白花往院子内一扔,转过身去。
江沐川惋惜地啧了几声:“都说了不要扔嘛,哎呀怪可惜的。应该没有人告诉你,你那位荀大人死了吧?”
温予宁浑身一颤,转念一想不可能。荀墨好歹是皇上钦点的知府,云沼即便品级更高,也不能轻易杀了官员。
温予宁的脸色从惊慌失色变得逐渐淡定,江沐川知道他定然不信。
他走下台阶去捡起那束被丢的小白花,回头依旧保持着欠揍的微笑:“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荀墨是官,二哥没有权力杀他是不是?可谁告诉你杀人必须要合理合法了?如果伪造出意外身亡那不就可以了。比如说,月黑风高走夜路,不小心掉茅坑淹死……”
“闭上你的狗嘴!”温予宁噌的从凳子上站起,那眼神凛冽的要吃人。
江沐川被吓一跳,后退两步,才又说道:“你凶我做什么,我是来告诉你真相的。如果我不给你说,你怕是一辈子蒙在鼓里,还有谁会有我这热心肠?荀大人摊上你这样的灾星,真是命里倒了八百辈子霉。”
“我让你闭上你的臭嘴!”温予宁将手中的书狠狠砸向江沐川,书角磕在江沐川的额角,当即磕的鲜血直流。
江沐川疼得嗷嗷叫,他一边捂着额头,一边指着温予宁骂道:“妈的灾星,是你害死的他,拿我撒什么气。荀大人可真不值,被你害死就罢了,还惹的一身臭,不知道那黄泉水能不能洗的干净?!”
江沐川见消息已经通知到位,温予宁的状态又十分不好,自己如果继续逗留,万一让二哥看到就糟糕了。
他捂着伤口往外跑,一边跑还一边说:“你就继续卖屁 股求欢呗,二哥兴许玩的高兴了会告诉你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