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沼看都没看何成光,轻轻抬起脚,一脚将何成光踢得趴在了地上。
云沼两步走到温予宁身前:“看来,你很想让我死啊!”
温予宁:“难道我表现的还不够明显吗?竟让云二公子此刻才看出来。”
云沼忽然朝着温予宁甩了一巴掌,在他懵了的瞬间,一只手上前,紧紧捏住他的脖颈。
何成光吃了满嘴的雪,趴在地上还在大声呼喊:“你放开他!”
随即,被雪呛得剧烈咳嗽起来。
郑暄赶紧上前搀扶,小声劝道:“成光,姨母还在前院,别闹大了。”
何成光咬咬牙,看向温予宁的方向,心有不甘道:“美人且放心,总有一日,我会救你出来。”
“好,我等……”温予宁的声音被脖子上的手掐断。
温予宁丝毫不惧,直直瞪着云沼。
他就是要他死,只要有一丝可能,都会毫不犹豫的把握住!
云沼的眼中闪过一丝冷傲的邪气,他一点点加重手上的力道,恨不得捏死手中之人。
不多时,温予宁呼吸艰难,面色惨白。
云沼一甩手,将温予宁甩在了雪地上。脚旁正巧有一个小水坑,里面的雪化了三成,就着坑里的泥,溅的身上到处都是。
“美人!”何成光万分心疼,伸手就要去扶,被郑暄阻止了。
“你还愿意跟他走?”云沼走向温予宁,睥睨着地上的人。
温予宁伏在地上,满身的脏污十分狼狈,他丝毫不在意,道:“愿意啊!除了你,无论谁要我,我都愿意!”
云沼紧握拳头,怒不可遏地上前,一脚踏在他身上:“你再说一遍!”
“云二公子的耳朵不好使了吗?”温予宁疼得眉头紧锁,却是哼都没有哼一声。他看着云沼握紧的拳头上暴起的青筋,忽挤出一抹笑,“怎么,魅力不如别人,便要恼羞成怒么?”
云沼抬起脚,随后重重落下,将温予宁踢得倒飞出去两步。
“云二,你放开他。”何成光挣脱上前,拦住云沼,“你若不要,就把人给我,哪有你这样糟蹋人的。”
云沼:“既然是我的人,生死就在我的手上。想活命,就给我老实本分点。”
“哟哟哟,我说此处怎么这般热闹,原来是小何公子和郑公子啊!”
闻着声,陆安与钟锦皓的身影已然从树林处拐了出来。
陆安见到温予宁狼狈地趴在地上,赶忙上前去扶:“温公子这是怎么了?莫不是被人欺负了吧?”
说这话时,眼神直直瞪向何成光。
何成光这回是有理也说不清了,气道:“瞎了你的狗眼,给小爷好好瞧瞧。小爷是那种辣手摧花之人吗?”
“你可太是了。”陆安道,“听说前几日,你玩死了一个小丫头。啊,你来这里烧香,不会是想赎罪吧?呵,佛祖会宽恕你这样的渣子,简直笑死个人!”
“闭上你的狗嘴!”何成光恼道,目光还瞧瞧瞄一眼温予宁,生怕他以后不肯与自己好了。
温予宁抬袖擦了把脸,感知到一束热烈的目光盯着自己,抬起头,正巧与何成光对上。
温予宁浅浅撇起嘴角。
钟锦皓道:“何公子既是烧香拜佛,就去前院好了。不然出来久了,被何夫人知晓,何公子可是要遭大霉的。”
“你敢威胁我?”何成光气道。
“这话就难听了,善意的提醒而已。”
郑暄见何成光在言语上讨不到好,便凑近何成光耳边,道:“他们人多势众,我们两个斗不过,不如先回去想想办法,到时候再要人就简单多了。”
“可是……”何成光看着温予宁身上的泥水,万分心疼。
郑暄:“如果被姨母知道,你恐怕再见不到这人了。”
想到母亲雷厉风行的手段,何成光一阵心惊,他只好不舍地看向温予宁:“美人,你可一定要等我,我很快就将你讨到手。”
说罢,目光依依,被郑暄强行拽走了。
“快些回去换身衣服吧,湿衣服穿身上很容易染风寒的。”陆安见温予宁的衣摆处湿了一片,好心帮他将湿处拧了拧,这一拧,发现里面的裤子也湿了一条腿。
云沼哼道:“这般厉害的人也会染风寒吗?”
“哎呀云二哥,不要这么说嘛!”陆安掏出帕子,替温予宁擦脸。
温予宁乖顺的不动,任他擦着。反而旁边的钟锦皓咳了一声,见云沼没有说什么,也就没有阻拦。
陆安:“锦皓看起来壮的像头牛,前一阵子不也病了几天吗?更何况温公子一介书生,又不像你一样有功夫傍身,你体贴一下他怎么了。”
云沼周身的戾气仍旧未减:“乖巧一些,我自然不会为难你。如若不然,形容此木!”
云沼狠狠踹了一脚脚底的一截断木,断木夹着凌厉的气势,划破虚空,势如破竹,直直撞击上一棵参天古树。
古树未有动摇,断木却碎成了齑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