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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 第 18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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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没说,你不是我的弱点。

法兰西愣住了,他揪紧了英格兰的衣服,咬着牙说:“所以我才说,你一直一直,都是个傻子。”

英格兰闭上了眼睛,随即他轻轻笑了,“你也挺傻的。”

每次都被他绕过去。

法兰西站起身,他已经抓不住怀中纷纷扬扬的绿色光点。

“怎么?他遗言说完了?”德意志冷冷地斜着他。

德意志刚才并未趁机上前同时解决掉他们两个人,倒不是他现在还多有骑士精神,只是因为他的危机预警机制告诉他,他最好不要这么做。

如果他刚才解决掉法兰西的话,那离解决英格兰也不远了,英格兰可不擅长近战。但现在英格兰为法兰西挡下了致命一击,所以接下来的战局会发生些什么还真不好说。

原本沉默的气氛变得更凝重,仿佛连呼吸都有一种艰涩的无力感,沉重的压力如同巨石般压在每个人心头上。

德意志的手不自觉的抓紧了剑柄,他慎重地看着对面垂着眼眸的敌人。

“……你不是我的弱点,从来都不是。”法兰西呢喃着,如同爱人的低语,“他们说,你是我的镇静剂。”

法兰西抬头,一双异瞳刹那变成血红,过于沉重的压力逼得意大利硬生生吐出一口血来,他一脸懵逼。

所,所以……法兰克王国,就剩他了?

显然不止他一个国是这么想的,俄罗斯,奥匈帝国,奥地利,奥斯曼帝国,保加利亚,罗马尼亚,南斯拉夫…他们的目光都移到了意大利身上。

意大利眨了眨已经恢复成白金色的眼眸,干笑了两声,牵扯到伤口,又是一阵呲牙咧嘴,他只能闭上眼睛装死。

“哈,这才…像话。”德意志眼眸一亮。

“唔,我有点想不起来我刚才在干什么了,但是,我好生气呀,所以,只要宰了你,就可以了吧?”法兰西的剑尖直指德意志,他歪了歪脑袋,轻声补了一句,“我真的很生气呢。”

银白色的残影留在原地,德意志侧身举剑一挡,勉强招架住了法兰西的速度。

“守护”的剑心,失控了。

奄奄一息在观战的国家没有哪个是能跟得上法兰西的速度的,最多只能看见残影掠过。

德意志也跟不上,但他对杀意很敏锐,而现在法兰西的杀气都快凝结成实质了。

德意志的力量比他强,法兰西冷静分析着,现在重伤的他扛不住德意志一剑,可德意志也扛不了他三剑。

那股烧心灼肺的愤怒没有使法兰西头脑发热,反而使他更清醒了。他只知道自己要胜利,不惜一切代价。

……怎么感觉法兰西比他还疯?德意志眼角一抽。

第一剑,法兰西将长剑从德意志后背处硬生生抽出来,消失在德意志身后。

德意志抹去唇边的血迹,法兰西的状态很不对,他的确打不过这样的法兰西。

丧失了记忆后剑心失控,只为了杀戮而杀戮,就像……1789年一样。

不同的是,当年英格兰的鲜血唤回了法兰西的理智,那现在……又有谁能唤醒他呢?

体力……撑不住了,德意志眼前开始模糊,他的子民……似乎也要撑不住了,他,输了吗?

不太甘心,但也没办法……他总不可能看着他的军队全军覆没。

德意志扯了扯唇角,鲜血流失的速度太快了……

第二剑,德意志哼都没哼一声,天上高悬的太阳刺得他眼睛生疼,大概……离死也不远了。

不远处的法兰西速度却迟缓下来,他感觉耳边嗡嗡作响,口鼻溢出温热的液体,带着铁锈般的味道,可奇怪的是,他感觉不到疼痛。

他死死地盯着不远处的德意志,神情却有些疑惑,他有些不明白自己为什么那么恨对面的人了,可是……从伤害到他这个事实上汲取的快感让法兰西有些着迷。

“Germany!”奥地利想大喊,但他的伤势显然不允许他那么做,即使用尽全力也仅是平常说话的声音。

奥匈帝国咬着唇,他的确还很稚嫩,但他也知道眼前的场景不同寻常,要是,要是他能再强一点,再成熟一点,就好了。

“法兰西你他妈不是说你最讨厌变成那样了吗?!”意大利一急。

法兰西那种神情绝对不是为了除掉敌人而进攻,他只是为了折磨对方,可到那种地步的话,法兰西……还会是法兰西吗?

避开了要害,法兰西将剑刃送进了德意志的肩头,抽出来时长剑已经饮饱了鲜血,他抿了抿唇,似乎终于觉得有几分好玩了。

德意志一声不吭,他对疼痛一直不怎么敏感,眼下对法兰西是发疯一样的行为也没什么特别的情绪波动。

“……奥匈,把眼睛闭上。”奥地利有些颓丧地扭过头,对完全怔住了的奥匈帝国说。

奥匈帝国闻言身体颤抖了一下,紧闭上眼睛,他不应该这样的,可他感觉……很害怕,似乎所有人都变得很陌生,也很恐怖。

可是……为什么,他们就不觉得意外?俄罗斯,意大利,甚至于保加利亚这样国力不算强的国家都沉默不语,似乎见怪不怪。

这就是欧洲,没有谁存活到现在不是靠血拼杀出来的,欧洲的残酷终于血淋淋的呈现在奥匈帝国眼前。

世界陷入黑暗,只有刀刃进入皮肉的声音响起,奥匈帝国身体忍不住颤抖起来,可承受着这样的伤害的德意志却依旧一声不吭,第二刀,第三刀……声音停下了。

“……法兰西…你想一想,英格兰用尽生命保护的,会是这样的你吗?连他都忘了……的你?”轻而弱的少年声音有气无力的。

“美……美、利、坚?”德意志不可置信的声音迫使奥匈帝国睁眼。

哪怕被法兰西连砍几刀,德意志都没有出现过这么猛烈的情绪波动。

然后奥匈帝国就看见,德意志的配剑贯穿了美利坚的胸口,也许他是回光返照恢复了一点力气,也许他一早就在积蓄力量,可现在,那些都不重要了。

美利坚推开了法兰西,撞上了剑尖,此刻他任由剑刃在血肉中肆意破坏,上前两步轻轻抱住了德意志。

“你……疯了…吗?”德意志真正的任由少年轻而小心地将他环住,喃喃自语。

两人原本就被鲜血染湿的衣衫又沾染上对方的鲜血,构成一股奇异的残酷感。

“你才疯了…疼的话……就算叫出声也不会有人…嘲笑你……不用强忍…着,你,就不,不疼吗?”美利坚站不住了,他的身体状况原本就不怎么好,长途跋涉找到他们耗费了他所有的心神,推开法兰西已经用了他最后的力气。

一直没有倒下的德意志随着少年的无力终于跪坐在地,“那你呢?你不疼吗?你帮他挡什么?”德意志的语气里没有丝毫指责的意味,他不舍得责怪美利坚。

“……因为,哪怕他什么都想不起来了……他也是法兰西……就像,你也还是德意志一样……”

被他的长剑贯穿身体,那得多疼啊……美利坚就那么义无反顾地撞上来了,然后拥抱了他。

德意志的手因为伤势已经抬不起来了,他看见美利坚的蓝色眼眸因过度的疼痛迅速泛上一层白雾,感觉心里堵的难受,什么也说不出来。

美利坚不是在帮任何人挡伤,无论那一刻是谁的攻击落下来,美利坚都会冲上去,德意志很快就明白了这点。

“美利坚!!!”

美利坚听不清楚是谁在喊,好像有很多道声音混合在一起,美利坚已经分辨不出那些焦急的声音,他嘴里的鲜血怎么都咽不下去,很快连德意志肩上的黑色布料都染成暗红色。

法兰西不理解这个虚弱的少年为什么要帮他挡下德意志的那一剑,不过他觉得自己也不需要理解那么多,反正,他现在只想把德意志给杀了。

“……让开。”法兰西声音里没有蕴含一丝感情,他对抱着德意志,相当于挡在德意志面前的美利坚开口。

“……不让。”美利坚低低地反驳法兰西,他只是轻轻地环住了德意志,因为现在德意志身上的伤势太重了,他不敢抱紧德意志。

“……那别怪我。”法兰西举起了手里的长剑,手起刀落,利刃贯穿了少年单薄的身躯却并未停下,又贯穿了少年护着的德意志的身体。

鲜血顺着美利坚的唇角溢出,不是要害……死不掉。

奥匈帝国愣愣地看着这一幕,整个战场似乎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那就是绝对的安静,仿佛连呼吸都停滞的安静。

法兰西手腕一转,长剑就从美利坚身体里被抽出,然后他很不客气地捅了下一剑。

利刃没入血肉的声音在寂静的战场里分外刺耳,一,二,三……不仅是捅在美利坚身上,也不知捅在了谁的心尖上。

“法兰西你疯够了吗?”德意志开战到现在第一次表露出这么明显的情绪,鲜明的恨意,他眼眸中翻滚着的血海都凝结成冰块。

可法兰西很显然没有理解他的话,或者即使理解了也不想理会,他的手腕灵活地翻转着,削铁如泥的宝剑残忍地刺进少年单薄的躯体里,又被活生生抽出来。

法兰西可以那么对待德意志,因为他们是交战国,可美利坚呢?

他一个中立国凭什么遭到这样的对待?

而作为美利坚,法兰西又怎么可以这么对他?

“嘶——”德意志听见少年在他耳边小声地吸气,似乎在极力压抑着什么,可他什么也做不了,他已经没有任何力气阻止法兰西,甚至连抱紧美利坚的力气都没有。

“……好痛。”美利坚小小声地说着,他将脑袋搭在德意志肩上,生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但始终没有落下。

“……我知道…我知道……美利坚…”德意志嗓子堵的难受,他当然知道疼,被亲近的人这么伤害,怎么会不疼?

“……别恨,Germany.”

别恨法兰西,也别恨你自己,是我自己要冲上来的。这是美利坚那双蓝色的眼眸表达的最后的意思。

美利坚的身形开始虚幻,他恍惚间想,自从1812年后,他很久,很久都没有这么痛过了。

德意志怀里一空,那些金色的光点绚丽而耀眼,可他留不下。

不恨吗?怎么可能不恨,如果他们有那么客观,有那么冷静,这场战争根本就不会发生,人都是有偏见的动物,他们也没那么无私。

德意志死死地盯着法兰西,他现在能充分理解凡尔赛宫里看着英格兰死去的法兰西对他的恨意了。

血海深仇,不死不休。

意大利的手紧紧抓着泥土,原本光滑圆润的指甲都遍布裂痕。

南斯拉夫紧咬着鲜血淋漓的舌尖,直到最终消散也没有停下。

奥匈帝国眼前雾蒙蒙的,自从看着美利坚身上的衣服被鲜血染成红色,他就一直是这副呆愣愣的样子。

奥斯曼帝国闭上了眼睛,作为曾地跨欧亚非三大洲的大帝国,他不是没有见过类似的事,可这次他不敢睁眼,因为这件事发生在美利坚身上。

在看见法兰西那么折磨着美利坚时,俄国就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他像是突然丧失了所有力气,原本重伤支撑了那么久的毅力功亏一篑。

没有人活下来,最后,法兰西的身体化作光点消散。

这场战役,法兰西赢了。

又或许,没有赢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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