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在镇魂钉斑驳的锈迹上刻下十年光阴,楚砚鬓角已染霜白。每日清晨,他都会在封印之地的石碑前焚香,碑文上的符文随着黑雾的微弱脉动若隐若现。直到某个暴雨倾盆的夜晚,镇魂钉突然剧烈震颤,迸发出的紫光撕开云层,一道佝偻的身影从闪电中跌落——竟是本该死去的萧羽。
“楚砚,千机锁的游戏...该换个玩法了。”萧羽的皮肤如腐木般龟裂,胸口却跳动着一颗散发幽光的心脏,“你以为封印了器灵就高枕无忧?千机锁本就是连接阴阳两界的枢纽,而我...”他张开嘴,无数黑色锁链从中飞出,“早已与它融为一体。”
与此同时,金陵城突发异象。皇宫地下传来远古巨兽般的嘶吼,储存在国库的前朝兵器竟自行悬浮,刃口凝结出冰晶状的符文。新任帝王连夜派人送来密信,信纸边缘用血画着半枚残缺的朱雀刺青。
楚砚握紧镇魂钉,却发现钉子表面浮现出与萧羽心脏相同的纹路。他意识到,十年前的封印不过是权宜之计,千机锁的核心早已渗透进整个大陆的血脉。当他赶到金陵时,护城河已化作血水,城墙上游走着半透明的魂魄,每张面孔都与萧家灭门案的死者一模一样。
“这些都是被千机锁吞噬的亡魂。”萧羽的声音在虚空中回荡,“先帝当年用活人献祭,如今他们要夺回属于自己的东西。”话音未落,那些魂魄突然凝聚成实体,手持锈蚀的兵器,齐声高呼:“还我命来!”
楚砚挥剑迎战,却发现镇魂钉对这些亡魂毫无作用。危急时刻,一道熟悉的虚影撞开重围——是北疆王。“用我们的血脉!”北疆王的声音带着撕裂感,“双生子的血是打开千机锁的钥匙,也是唯一的封印!”
楚砚还未反应,北疆王的虚影已化作流光没入他的剑中。剑身瞬间燃起金色火焰,所到之处亡魂纷纷消散。但萧羽却趁机发动攻击,无数锁链穿透楚砚的身体,将他拖向千机锁所在的青铜巨城。巨城此时已沉入地底,化作一座阴森的祭坛,中央悬浮着不断膨胀的黑色球体,正是千机锁失控的本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