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你别这样看着我……”
“你这样只会让我更想狠狠地欺负你……”
……
江枫躺在床上,失神地看着已经亮起来的灯光。
早知道余眠是这样的,他是绝对不可能答应余眠的。
美色太他妈的误人了。
再加上那句老公的蛊惑让他失了智。
把他害成这副惨兮兮的模样。
余眠这个狗东西。
而此时余眠刚好进来,爬上床满足地抱住江枫,低声哄道:“你太累了,快睡觉吧。”
江枫在心里冷笑。
还他妈的知道他累啊?!
但江枫的嗓子已经发不出来声音了,闭着眼睛懒得搭理他。
他睡了整整一天才醒,起身的时候腰酸背疼的,又重新躺回被窝里。
被余眠投喂了不少东西后,又是捶背又是按摩后,江枫才恢复了一点精力。
他嗓子还是很干哑:“今天星期几了?”
“星期天。”余眠说,“明后天学长不是没课吗?”
很快他又露出失落的神情:“可惜我有课。”
江枫:“!!!”
那可真是太好了呢。
赶紧麻溜地滚去上课。
“江学长好像很想让我快点走?”余眠挑了挑眉,慢慢地凑近江枫,“可我要明天才上课。”
江枫现在看到余眠一靠近他,就立刻做出防备的动作,生怕他又乱来:“很晚了,该睡觉了。”
余眠轻笑,将想要逃跑的江枫扣在怀里,吻了吻他额前碎发:“嗯,晚安。”
听到余眠平缓的呼吸声,江枫紧绷的神经才渐渐放松下来,窝在他怀里放心安稳地睡着了。
翌日上午,江枫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下意识去摸旁边的人,却只摸到了空气。
余眠早就去上课了。
江枫艰难地从被窝里起了身,脚刚沾到地的时候双股打颤,两眼发黑地一屁股又坐回了床上。
这一刻他似乎把床单当做余眠,恶狠狠地捶打了好几下。
妈的,死混蛋。
江枫又重新回到床上,窝在被子里给余眠发消息。
[渔火]:多久下课?
[余眠]:宝贝你醒了?
[渔火]:……哥屋恩滚。
[余眠]:还有一节课。
[渔火]:我不想动。
[渔火]:回来喂我吃饭。
[余眠]:好,等我。
[余眠]:床头柜里有棒棒糖和面包的小零食,你先吃点垫垫。
[渔火]:[OK]
江枫退出微信聊天界面,懒得再看他的消息。
他像条虫子似的蠕动到床边,打开床头柜翻出零食,又把手机放在桌子上播放新出的动漫,边吃边看。
余眠赶回来的时候,江枫已经吃零食吃得饱饱的了,精神也恢复得差不多了。
江枫听见响动,便从床边随便找了件衬衫套上准备下楼去看看,结果还没穿好余眠就直接进来了。
江枫的纽扣还有最上面三颗没扣,这件衬衫又特别宽大,穿在江枫身上显得松松垮垮的,长度刚好遮住臀部,锁骨和脖颈还残留着密密麻麻的印记,在白皙的皮肤上格外显眼。
余眠一进来就看到这种场面,脑门瞬间充血,旖旎的心思蠢蠢欲动。
而江枫毫无察觉地理了理衬衫,从床上懒洋洋地站起身,朝着余眠走了两步:“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他只穿了这一件衬衫,两条明晃晃又被掐的到处都是青紫痕迹的大长腿在余眠的眼前展露无遗。
余眠在那一瞬间明显感觉到自己的鼻子里缓缓地流出了浓稠的鼻血。
他下意识捂住鼻口,闷声说:“老师有事,提前下课了。”
“哦。”江枫懒洋洋地点了下头,浑身都透着一股滋润过的慵懒劲,“下午还有课吗?”
他正准备下床,却被余眠倏地扑倒在床上。
江枫条件反射般地缩起身子,第一反应就是立马推开他:“你干嘛?快点下去!”
“我不下去。”余眠的呼吸急促,“江学长你是不是故意的?”
江枫一脸莫名其妙:“故意什么?”
“故意穿成这样。”余眠滚烫的手在锁骨处摩挲,灼热的呼吸喷洒在江枫的耳后根处,“勾引我。”
江枫:……?
他是不是有病?
江枫屈起腿,一脚毫不留情地踹开他:“滚,谁他妈的勾引你了?”
“咳、咳咳……”余眠被踹到一边,但很快又缠了上来,语气暧昧,“江学长,今天是第三天。”
“我管你第几天呢?”江枫现在看见他就闹心,特别烦躁地说,“你能不能离我远点?”
余眠没吭声。
很快背后传来细碎的摩挲声和金属扣碰撞的声音,江枫头皮一麻,下意识翻身起来就想跑。
然而余眠已经牢牢抓住他,抱着他贴了过来,江枫下意识扬起脖颈闷哼一声。
虽然已经适应了,但他还是止不住发抖。
“余!眠!!”江枫一下就哭出来了,连哭腔都是颤抖的,“你他妈的懂不懂节制两个字怎么写?!”
“不懂。”余眠从背后吻着他的耳垂,“我只知道我好爱你。”
顿了顿,他又低笑着说:“今天才是第三天,江学长之前说的话我可要做到啊。”
又开始不停地掉眼泪的江枫觉得自己这二十一年来加起来哭的眼泪都没有这三天多。
一开始还是咬牙硬撑着,到后面就完全只知道哭,边哭边对着余眠张牙舞爪。
可对余眠来说这样的江枫没有任何的威胁力,反而只会大大增加了他的兴奋感。
江枫难受的时候就会狠狠咬着余眠的肩头,把余眠的背抓得到处都是交叉错乱的痕迹,泛红的指印和抓痕在余眠漂亮的肌肉线条的修饰下,显得极具张力和性感。
余眠忽然把他抱了起来,他下意识搂住余眠的脖颈不让自己掉下去,重力集中到一点。
江枫那张精致漂亮的脸上已经分不清汗水和泪水了,他拼命地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胸膛剧烈地起伏。
余眠抱着他走动,爱意也愈发深刻,到了落地窗前他才把江枫放了下来。
江枫的后背紧紧贴着透明的落地窗,冰冷的触感让他疯狂摇着头,说话带着沙哑的哭腔:“余眠……别……我不要……”
“不觉得这样很好吗?”余眠又进来了,慢慢俯身吻住江枫颤抖的双唇,“没关系的,没有人能看到的。”
“我不要我不要!”江枫快要疯了,他是真的受不了了,“去床上……”
“嗯?”余眠跟他的手十指相扣压在落地窗上,坏心眼地明知故问,“你说什么?”
“别在这里……”江枫已经临近崩溃了,哭着求饶,“求你了……”
余眠缱绻地亲了亲他的额头,然后十分顺从答应了他的要求:“好。”
他又把江枫抱了回去,继续做还没做完的事。
江枫的瞳孔慢慢地失去焦点,渐渐看不清眼前的景象,模糊间只觉得自己骨头好像跟打了一架似的快要散架了。
可余眠还不肯放过他,还要一遍又一遍地问他:“爱我吗?”
江枫微微张着嘴,昏昏沉沉地说不出来话。
“宝贝。”余眠用力地让神游天外的江枫回过神来,“爱不爱我?”
江枫的声音嘶哑,颤颤巍巍地说:“爱……”
“你爱谁?”余眠乘胜追击,又继续问,“说清楚。”
江枫哭得连眼泪都流不出来了,只能断断续续地发出带着颤音的哭腔。
得不到江枫的回应,余眠捏着他的下巴,更加变本加厉地逼问他:“你爱谁?”
“我……”江枫的声音像只受伤的小兽低低地哀泣嘶鸣,“我爱……你……”
听到满意回答的余眠俯身眷恋地吻着江枫哭得又红又肿的眼睛:“我也爱你。”
现在的江枫全身上下里里外外都被余眠浓郁的薄荷草味道包裹。
某种意义上来说,他成功实现了以前的愿望。
虽然方式跟他想象中大相径庭。
江枫在即将失去意识的时候,泪眼模糊地看着还在继续的余眠想,自己是不是快要死了。
最后他到底还是没下得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