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三个人,一个揣测不安的看着肖哲舟离开的背影,一个平常跳脱现在却静如鹌鹑薄唇紧抿,一个心乱如麻陷入了自我怀疑之中。
祁婉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去的。今天肖哲舟说的那些话,不得不让她正视自己逃避已久的问题。她不记得从什么时候开始,或许是柳姝死,又或许是和柳姝决裂起,自己一片迷茫,不知道做什么,为什么而做。就像肖哲舟说的那样,自己和柳姝说交情有多深,也不见得,毕竟毕业后自己也没有再联系她。
也许,是心存愧疚,让柳姝这个人成了自己的执念。归根结底,这一切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呢。祁婉躺在床上看着头顶的灯自嘲地笑了笑,蜷缩成一团。
明亮的窗外传来“轰轰隆隆”的声音,祁妍走到阳台上只看到高铁的尾巴,一时之间,她也在怀疑自己当初把信交给祁婉是对是错。
柳恒回了趟家取了行李,差一点就错过这趟高铁。他拉着黑色行李箱走了好几节车厢,才找到他的位置。柳恒把箱子放在上方的置物架后正准备坐下,却看见不久前才打过照面的人。
“是你。”
“还真巧啊。”肖哲舟十指交叉放在双腿交叠的膝盖上,意味深长的看着柳恒。
“你到底是谁?”柳恒坐下后警惕的看着他。
“我是谁你心里不是已经有答案了吗?”肖哲舟就像看手里的猎物一样嘴角微扬。
“你今天最后一句话什么意思?你到底想做什么?”
“你问题有点多,不过我现在心情不错,勉为其难回答你。”
肖哲舟谐谑地说“你,和我,都是写故事的人,你不会不清楚这一点吧?”
“可是,现在我累了,不想再继续了,我需要一个人来写结尾。”
柳恒两条眉毛高高耸起,怀疑他口里这话的真假。如果他想把祁婉拉进来,为什么今天还要把话说那么绝。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就是要让祁婉入局。敢不敢和我打一个赌,不出三天,她肯定会主动联系我。”肖哲舟志在意得的说。
一个手机递到肖哲舟视线里,“不是说打赌,加个好友吧。”
加完好友后,柳恒迟疑地说:“你真的想好了,一定要把祁婉拉进来吗?”
“呵呵,最先让她趟这趟浑水的人不是你吗?”肖哲舟看着窗外飞掠而过的景色眼神晦暗不明:“就算不是我也会有别人。”
子州上方正乌云密集,就像此时肖建德的脸色一样。
他阴侧侧看着手机上私人秘书汇报上来的肖哲舟的行程,眼里的狠戾就像濒临危险的豹子一样,自己的好儿子可没有提前向自己请示他要来子州。
肖建德盛名在外,见过他的人没有不说他的丰功伟绩的,可又有谁知道他其实有着变态的掌控欲。
各个网站搜索出的公示栏上都千篇一律记载着肖建德从小刻苦读书一步一实地考上公职;任职后一路实干的励人事迹,可没人知道他走上这条路的原因,包括肖哲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