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这么久没有消息,偏偏今天有,欲盖弥彰!”
宋盈语真没有过碰林妤奏折的想法,因为她从未想过直接插手政事,上一个插手政事的坤泽还是前朝垂帘听政的太后,后来被逼死了。
不说坤泽,就是乾元,历史上的摄政王哪有好下场的?
虽然她知道林妤不是这里的,但是干政和参政是两码事,前者最多是辅佐,后者……宋盈语挣扎着移开视线。
“?你不喜欢这个?”
林妤注意到宋盈语的动作,边问又边换了一本,之前看宋盈语听自己说的那么认真,还以为她会感兴趣呢。
下一本是地方县令的汇报,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其实就是请安的,但这么写说不定能在皇帝面前刷刷存在感。
他也确实刷到了,这不,林妤拿着跟讲故事似的念给自己的坤泽听。
宋盈语伸手捂住小皇帝的嘴,转移她的注意力道:“南溪还在宫中,恐怕还在等你,去看看?”
说罢她主动坐起来,忍着身上的不适穿起外衣,不给小皇帝拒绝的机会。
林妤跟着去了。
还没等到,俩人就听到一阵咿咿呀呀声,还有各种曲调传出。
“……”
林妤有些懵,几日不见,这人是在她的宫里干什么了?
反观宋盈语显然是猜到南溪干嘛了,好在皇帝是林妤,不然南溪肯定要被罚了。
林妤特意叫张公公别声张,然后拽着宋盈语偷偷摸摸的往里走。
庭院中,南溪倚在椅子上,身旁候着几个漂亮的人儿,有的手上捻着糕点喂在她嘴边,有的给她捏着腿,时不时娇软的喊着她名字。
而在她身前搭起个简易台子,舞女一身红纱舞姿妖娆,两个乐师抱着琵琶手指在琴弦上不停拨动。
林妤看着这些似乎是她舞乐坊的人…?不过也是,这是在宫中,其他人也进不来。
好家伙…几天不见,这人都把自己快混成主子了,还不是妃子那种的,而是和自己一样的…?
宋盈语看见林妤装模作样的提醒了下,没被注意到后凑在她耳边道:“你看,不是我不提醒,一会吓到她可不怪我。”
说罢,林妤端着架子背着手走过去,在舞女们惶恐的目光下,站在南溪身后。
声儿全没了,舞女们都跪下来,南溪意识到不对劲了,她缓慢而僵硬的扭过头,看到林妤和宋盈语后,几乎毫不犹豫的奔向宋盈语,边跑边叫:“哇呜呜呜宋姐姐救我!”
连跪拜都没有。
林妤看着跪了一地的坤泽,又看看要往宋盈语怀里扑的南溪,猛地意识到个问题——宋盈语虽然对南溪没什么,但……南溪说不准啊,这人好像喜欢坤泽?
南溪只觉如芒在背,然后哭的真了几分,手搭在宋盈语腰边,林妤看到立马大步上前,把人揪了出来。
“舞乐坊的随你挑,但皇后真的不可以!”
南溪反应了会,哭都忘记了,然后震惊的抬起头,呆滞的张了张嘴,费劲的吐出个“啊?”
林妤很是认真的警告,毕竟皇后现在是她的坤泽了,她还决定要负责的!
南溪反应过来前半句,眨眨眼猛地跪下磕了个头:“谢陛下!”
这些小姐姐她都可以带出宫!
至于后半句?天知道这个皇帝的脑子里在想什么,她把宋姐姐、当今皇后带回去?带去干嘛,让老头子扒她的皮?
宋盈语刚才被南溪一下扑的差点散架子了,后来林妤揪人时,又是硬生生把人从自己身上扒下来的,她感受着自己腰上的痛意,眼神晦暗。
而那俩人已经跟达成什么奇怪的契约似的,开始友好的商量起绘版图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