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漾正一脸惬意地望着楚天骄骤然阴沉的面色,窥探他耳底升起的薄红。
“师兄,大家私底下都在说你貌若好女,甚至有男修向你求亲,”楚漾声音低哑,像一道钩子划过楚天骄的心尖,“是真的吗?”
“他们怎么这么冒犯你啊。”
一副无辜的姿态。
楚天骄斜眼瞪去,原来他早已掌握了那道光团的使用方法,难怪如此嚣张。
他看着自己身上那不堪入目的服饰,气得白皙的皮肤漫上淡淡的薄粉色。
活色生香。
楚漾知道,楚天骄这种高傲的人总是格外爱惜自己的面子,断不可能在他人面前揭露自己的短处,也比不可能在他人面前露怯。
而此刻,决定楚天骄能否脱下这身衣服的人是他,楚漾。
楚天骄,受制于他。
楚漾发自内心的感到爽快。
楚漾时刻观察着周围的环境,要是哪个不长眼的人看到了楚天骄现在“柔弱可欺”的样子,那他手上握着的楚天骄唯一的把柄也没了。
脸面尽失的楚天骄,断然不会饶过他,第一个清算觉得就是他。
保命才是上上策。
月黑风高夜,寂静的可怕。
楚天骄早已经练就了屏息静气的体术,故而深夜中只剩楚漾的呼吸颤动。
忽然,轻微却又清晰可见的脚步声徐徐响起。
有人在靠近,朝着他们走来。
而此时的楚天骄,毛茸茸的抹胸粉色短裙掐出一截劲瘦的腰身,盈盈一握,面上羞红一片,手腕上之前被楚漾握住的红痕依然淤紫,眼眸阴沉酝酿着风雨。
楚漾呢?被楚天骄掐喉,冰刺扎入脖颈,满是褐红色的血痕干涸在皮肤表面。
看起来像是被人狠狠教训了一顿。
这样的两个人站在一起,又配上了宗门中对于这两人身世血缘的流言蜚语,是谁看到都会浮想联翩。
“私生子和婚生子?好搭配啊!”项琪煽风点火的调侃从楚漾的意识深处传来,她的八卦之魂按耐不住。
楚漾并不理睬,在他眼里项琪此时已然没有了利用价值,并不想做无谓的言语争执。
“项琪前辈,来的人是谁?”楚漾做做表面恭敬,他刺探不出不速之客的身份和境界,看样子实力是远胜于他。
他有些忌惮,毕竟是刚刚解除了体内阵法的束缚,即使有项琪做了遮掩,那人也必定很快就能得到消息。
希望来者不是他。
“不是那人,但是也是个妙人。”项琪笑嘻嘻地在楚漾的意识中嗑起了瓜子,“你应该认识,而且啊,是娇娇的老相识。”
楚漾眉头轻皱,“老相识?”
“或许说,有言传他俩是旧情人——”项琪拖着语调,一字一句,嘿嘿直笑。
“怎么可能?”
楚天骄这种面冷心冷的高高在上的自私自利的只顾着自身利益的一心修炼的金丹期第一人,怎么可能有旧情人呢?
“不可能。”楚漾斩钉截铁地否定,他瞥了眼面无表情生闷气、正在内心中杀他千万次的楚天骄,又问道,“叫什么名字?”
“雪蔼……”
眨眼间,雪蔼便近在眼前。
他一心渴望与楚天骄战斗,在原地琢磨犹豫了许久,还是遏制不住心中的战意,遍寻着楚天骄留下的灵力痕迹跟随到了玄器阁。
“楚天骄?”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雪霭歪了歪头,试探性地喊了喊楚天骄的名字,却发现无人回应。
而玄器阁的门口廊柱前本来面面相觑的两人都没了踪影,只剩下碎裂的冰晶和滴落的血迹缠绕。
“人呢?”
被雪霭心心念念,在简单头脑中无限循环的那个人此时正掩在门廊之后,一墙之隔
可爱毛茸茸的抹胸裙被蹂躏的一团糟,一双线条流畅的手臂箍在楚天骄细瘦的腰间,楚漾环抱着他,气息喷洒在柔嫩的颈间,“师兄,你为什么不躲?”
难不成真的是你的旧情人吗?楚漾暗自腹诽,眼眸中流露出浓重的不悦,腰间的手臂又收紧了几分。
楚漾宽阔的胸膛紧紧地贴上了楚天骄裸露出来的皮肤,常年不见光,有种妖异的苍白。
肩颈相贴,耳鬓厮磨。
就像是情人般耳语。
楚天骄没有回答,只是咬紧唇瓣,抑制住自己想杀了楚漾的汹汹欲望。
楚漾微凉的唇峰一触即分,带来侧颈皮肤的一阵战栗,他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