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殷呼吸急促,吐息灼热,背上有别人望来的目光,眼里泛了泪花,模糊了视线,却清晰地分辨出闫与桉眼里的怜爱。
要主动,要强上。身体和心理同时作祟鼓动,他手放开裤管,双臂揽上闫与桉的脖子,双膝着地,跪直身体,吻了上去。
唇软而甜,司殷一寸一寸啄上,吻得忘神,身子一阵一阵发软,“嗯哼~”玩具跳到了某个点撞击,他维持不住,跌到了闫与桉怀里,开关掉到地上,手臂还环着,像是挂在了闫与桉身上。
闫与桉把伞彻底挪了过来,完全罩住了司殷,捡起开关关了作乱的玩具,塞到司殷胸前的口袋里,又磨到了什么东西,司殷“啊”一声,搂紧了闫与桉。
“哥,给自己打好伞。”闫与桉把伞塞到司殷手里,给人抱起来走了几步放到车的副驾驶位。
热血上涌的后果就是司殷看着淋了全身的闫与桉,怕的嘴唇泛白。
往常都是他们开车,闫与桉坐在副驾驶。现在位置调换,他只能看着闫与桉沉默的侧脸,心如擂鼓:“与桉,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不敢了,你别生气好不好。”
他手不安地揪着裤子:“与桉,你罚我好不好,把我打得不敢多想,雄、雄主,司殷真的知道错了。”
他是怎么敢的,他怎么能和希清比,希清多干净多纯粹,他脏过了,特别脏。
“司殷,司殷真的不敢了,雄主,您理理司殷可以吗,求您说句话,求您狠罚司殷。”
“司殷。”闫与桉终于开口了,他不是不想说话,他不是司殷和陈希清,没有虫族的经历,没有接受一雄主多雌虫的婚姻模式,他是个彻头彻尾的人。
闫与桉叫了司殷名字,司殷左眼滑下一行泪:“雄主。”
闫与桉:“又哭了?”
“没,没有。”司殷手抹掉泪水,吸了下鼻子,“您说过,不喜欢司殷哭,司殷没有哭。”
“你……”闫与桉哽住了,很无奈,“我还说过不希望你怕我呢?再说,只是被亲了,我又没掉几块肉。”
“没有怕您。”司殷低下头,“只是控制不住。”
雨刷器持续工作着,久不停歇的大雨在为两人伴奏。
闫与桉说:“先不说这个,想想吃什么,家里只剩我们两个了,咱们去吃饭。”
司殷怯怯:“雄主,可以回家吗?我想自己做饭。”
闫与桉当然不会不允,只是猜测司殷这状态能自己做的了饭吗:“好。”
“司殷,你也又叫起来雄主,不做人了吗?”到了一个红灯,闫与桉趁着这个机会看司殷几眼,手伸过去在司殷眼下刮了刮,指腹湿了一片,太爱哭了。
司殷摇摇头:“我只是司殷。”心里怎么想的他就说出来了什么,是人是虫都不重要了。
闫与桉飞速瞄了一眼司殷,专注开车。
雨太大,担心闫与桉会分神,司殷没再说话。沉默更让司殷自己吓自己,被丢弃的认命和无助漫上四肢百骸,到家直接就跪了,从鞋柜里拿出鞋要给闫与桉穿,手抖得不成样子。
他低着头,闫与桉站着看不到他表情,手伸过去摸了摸,才知道又偷偷哭了满脸。
闫与桉直接坐下来,揉揉司殷的眼睛,把人拉到自己怀里,拍拍背。
司殷哭出了声:“雄主,您好久没抱我了。”
闫与桉被司殷弄的也不好受,心像被夹住一样:“不哭了。”
“是。”司殷努力吸鼻子止住哭意,哽咽,“雄主,您讨厌司殷吗?”
“不讨厌。”
“那司殷能求您喜欢一点司殷吗?只要一点点就可以。”
闫与桉呼了口气,他知道司殷说的喜欢指的是哪方面的,身为人的道德的枷锁缠在身上,即便心里想了好也没说出口。
短暂的沉默让司殷的不安感达到顶峰,他甚至有几分崩溃,抵着闫与桉的肩头,泣不成声:“对不起雄主,司殷知道错了,再不敢了,是司殷贪婪了,奢求不该有的东西。”
“对不起,对不起,雄主,您别不要司殷,别厌弃司殷可以吗?”
“司殷。”
“司殷?”
“司殷!”
闫与桉叫了几声,司殷一直不理他,只是紧紧拽着他衣摆。他穿的浅色衣服,刚淋了雨,被司殷拽的地方晕出血迹。他想不到司殷今天在实验楼前面跟他说那些话用了多大的勇气。平时对他每一句话都令行禁止的司殷,当着自己师兄弟,跪地坚持着。
他豁出去了,不忍心看司殷这样,捧起司殷的头,说:“看我,司殷,我问你,这些话你对你以前的雄主们说过吗?”
司殷摇头,看不了闫与桉几秒又低下头:“没有。”他没有对以前的雄主期待过除了精神力紊乱期之外的触碰,以往的使用都是痛苦。
得到了确认和唯一性,闫与桉郑重:“你听我说,你得记住,我喜欢你出实验楼时骄傲自贵的样子,喜欢你钻研实验刻苦认真的样子。我说过的话,一直不变,永远不会厌弃你,永远会喜欢你,不止一点点。”
司殷怔然,抬起来点头。
闫与桉:“张嘴。”
司殷乖乖张开了嘴仰起头,泪染到眼睛水润明亮。闫与桉的脸在眼前放大,直到唇上有了触感,胸上的链子被拉扯,屁股里的圆滚像生了虫崽出来。他的手则一直拽着闫与桉的衣摆,指尖刺入掌心出了血也不放。被逼着说了很多遍:“司殷记住了,司殷配任何人的喜欢,尤其是闫与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