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希清听到叫他,抬起头来,满是茫然,脸上还有着红印子:“雄主。”
闫与桉震惊了几分钟,一揉额头,从床上下来,陈希清站起来,正对着闫与桉,头上有几撮头发竖起,目光全洒在闫与桉身上。
闫与桉拨拨自己的头发,实在无奈:“你这是赖上我了?”
陈希清点头如捣蒜:“嗯”。
“你还嗯!”闫与桉瞪陈希清一眼。
陈希清缩了缩,嘿嘿笑:“那不嗯了,就是。”
“就是个头。”闫与桉穿过陈希清旁边去洗漱。
陈希清忙追着去了。
他正在刷牙,看到陈希清过来,漱口,问他:“陈总,昨天是你送我回来的吗?”
“是。”陈希清捧把水洗脸,努嘴,“您能不能别叫我陈总了。”
“求您,您叫我希清。”
陈希清洗脸的时候撸起了袖子,他刷牙时喜欢看着镜子出神,忽然从面前的镜子里看到,陈希清的两条胳膊上都有深深浅浅的青紫印迹。他擦擦镜子,还是有,扭头直接去看陈希清手臂。
怎么陈希清到这里还被打?他着急把手里的东西放到洗漱台上,指着最大最深的一块印迹,问道:“谁打的你?”
陈希清一激灵,摇头:“...没被打。”
闫与桉气恼:“没被打这些是怎么来的?东一块西一块的,不可能撞成这样。”
“谁打你了?!”他脸色拉下来。
陈希清兀自开朗:“真的没事儿。”把自己胳膊抽回来,衣袖捋下去,“您别担心了,没有的事情。”
“陈希清!”
“我们这里不是虫族,不管是谁,你都可以报警,别傻傻挨打。”
“是,我知道了,雄主。”陈希清再从镜子上看看还有没有露出来的,喃喃,“这副身体不行,在虫族,这些小伤一晚上就好了。”
“哎。”他深深叹口气,他是问不出来了,说,“我那里有药,你记得涂上。”到这里还被打,他都替陈希清憋屈。
“噢,雄主,您别总叹气了。”
闫与桉闻言又叹口气,回去了。陈希清也梳洗梳洗跟着到了宿舍,看到桌子上放着棉签和药酒,装模作样涂了几下就没再动。
闫与桉在收拾自己的床铺,今天就要回家,打算把被子和枕头等都塞到柜子里,床垫卷起来。
“给我吧,雄主。”陈希清在下面接着。
他收拾完下来,才问到正题:“你昨天为什么睡在这儿?”
陈希清靠在桌边,理直气壮:“雄主,您昨晚喝了酒,我担心您。”
睡桌子一晚上多难受,他身上还有伤,有几分愧疚:“谢谢你。”
桌子上还有之前没吃完的苹果,他来不及吃早餐了,去洗几个,给陈希清一个:“家里种的,蛮甜。”
陈希清刚拿到手里就咬了一口。
他东西昨天就收拾得差不多了,今天把床铺、桌子上再收拾收拾,检查一下自己的证件,提着行李箱,准备去高铁站。
“雄主,吃完了,我还要一个。”陈希清三下五除二吃完,期待。
闫与桉直接把袋子敞开:“想吃几个自己拿。”
陈希清嘿嘿笑着去拿了:“谢谢雄主,我发现不在公司,您就对我变好了哎。”
“好什么好?不好。”
他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公司那么多双眼睛看着呢。何况陈希清还送他回来,在宿舍睡了一晚,自己只是给他吃个苹果而已。但是他觉得睡这一晚很没必要,像没苦硬吃。可是在他心里,别人的心意总比行为更重要。
可他给苹果的这一举手之劳却是陈希清求之不得的。
他也吃完一个苹果,准备下楼。
刚准备提行李箱,行李箱却被陈希清夺去了。陈希清一手拖着行李箱,一手拿着桌上放的司殷的礼物:“我来吧,雄主。”
自己又不是手无缚鸡之力,“没必要,我自己能拿。”闫与桉拦住陈希清,手抓着行李箱上的拖杆。
陈希清拽着提手不松,闫与桉拖不回来,啧一声,对着陈希清的眼神强势了点,语气也愈发不善:“我再说一遍,松手!”
他的眼神没变,依然平和,语气听着很像生气了。陈希清分辨不出来是真生气还是假生气,可还是松动了,朝他眨眨眼。
闫与桉趁机把行李箱拖回来。真是!好好跟陈希清说话行不通,只能演的很生气。
他后面再背上电脑包,一手拖着行李箱,再提着一个包,出宿舍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