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索性闭上眼,向前一凑,朱唇相贴的柔软触感让她一怔,仿佛触电一般,碰上那一瞬便立马撤退。
“尊师,这是你第一次对我主动,但还不够。”
李鹤霖心中闪过无数句诅咒之语,面上尽显阴沉。
“尊师不肯的话,我们亦可在这青灯古佛下,行这苟且之事,想想一定别有一番趣味……”
李鹤霖心一横,伸手勾过余念的脖子,吻了上去。
属于余念的气息顿时扑面而来,让李鹤霖产生了这一切都并非真实的想法,而一阵疼痛又将她拉回了现实。
余念见她有些心不在焉,便用力一咬,这是对李鹤霖的惩罚,怎么可以分心呢。
最终的主导者又成了余念,不知过了多久,余念才放开她,让她从缺氧中缓过神来。
余念理了理有些凌乱的发髻,替李鹤霖擦去嘴角的晶莹:“尊师,你先进城吧,我随后再来。”
“你打算用什么理由为逃婚开脱?又用什么理由让我进宫?”
“我没有逃婚。”她理直气壮地回答道。
李鹤霖看不懂站在面前的这人,或许从她离开的那天起,余念就变了,又或许,她从来就是这样一个聪明,心思缜密,有主见又霸道的人。
“尊师,别再问了,届时你都会知晓的,先入城吧,我安排了接应你的人,我随后就到。”
李鹤霖不再陪她打哑谜,转身走了。
余念目送着她离去的背影,心中起伏不断。
日思夜想了两年的人,那个害的她差点丢了性命却又让她冉气重生意志的人,终于来到了她的身边,她不会再让她逃跑了。
不再耽搁,余念拔出随身佩带的匕首,猛地扎向自己的大腿!
鲜血瞬间呲了出来,布衣被染红了大片。
痛感还是超过了她的想象,余念不受控地倒下,汗水瞬间浸湿了里衣,她不断加重着咬紧牙关的力度,生怕自己发出哀嚎的声响。
“你疯了啊,干什么呢!”
痛感让她重复着咬牙,大口呼气的动作,她似乎听到有人在叫喊她,忙睁开双眼,摸向身旁的匕首。
一阵阴影笼罩,她大喘着气转身,只见李鹤霖竟折返了回来,蹲在一旁。
或者她根本就没有走。
李鹤霖迅速扯下习惯性缠绕在腕间的绷带,熟练地将余念的伤口包裹好,用力按压。
“呃……”见李鹤霖就在身旁,余念不知怎的感到有些忍受不了这份疼痛,发出些许呜咽声。
“你有病吗,捅自己做什么?演戏给皇帝看?我还以为你真像自己说的那么能耐呢,好像宫里你就是老大。”
“我……我本来……本来就很能耐。”听她如此咒骂自己,余念竟觉一阵暖意涌上心头,“看着像是受了重伤的话,回宫后会……会免去很多麻烦。”
“……起来,不得到及时的治疗,你这条腿就废了。”
说罢,李鹤霖伸手,欲拉她起来。
“尊师……这是你最后的机会。”
李鹤霖一怔。
“杀了我,就没有人会逼你入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