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中
"解不开!"秦知归指尖在绳结上抠得发红,却丝毫没有松动的迹象,虽是冷得透骨的天气,秦知归额上却急出了一层薄汗来:"他们的系法同我们不一样..."
青年闻言不急,余光扫过守卫,下颌朝岩壁阴影处点了点,两人磨蹭着挪到钟乳石后头,青年后腰抵上她膝盖小声道:"腰带暗扣别着软刃,你摸了金属扣想办法抽出来。"
"还有这好东西?你不早说!"秦知归眼睛倏地亮了,示意他摆个自己好取刃的姿势,可就在这时,洞口突然传来一串脚步声,为首那人远远便瞧见了二人动静,牛皮靴照着青年腰眼就狠狠踹了上去。
青年闷哼着砸向石壁,力道大得碎石簌簌的往下掉,胡人揪着她发髻往后扯,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酒臭味喷在秦知归脸上:"天盛男人,长得像母羊!"他那粗粝指腹钳上秦知归下吧,碾得她下生疼。"嗬!"首领打了个响指,三个守卫围了过来,有人踹了脚缩在角落的奴隶道:"挖雪!"洞外风雪呼啸,奴隶哆嗦着捧来雪块。
"给这小羊羔洗脸!"冰碴子混着砂砾往脸上摁,她拼命别过脸,那首领低头见了秦知归,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酒臭味喷在秦知归脸上:"天盛男人,长得像母羊!"那粗粝指腹钳上秦知归下吧,碾得她下生疼。
"嗬!"首领打了个响指,三个守卫围成了过来,有人踹了脚缩在角落的奴隶道:"挖雪!"洞外风雪呼啸,奴隶哆嗦着捧回团雪块。
"给这小羊羔洗脸!"雪渣子混着沙石往秦知归脸上抹,她拼命别过脸朝青年方向瞟,却见那人蜷在墙角咳血,面上泥壳剥落处露出小片瓷白的皮肤,围观的胡人突然噤了声,十几双牛眼瞪在她身上。
"天盛男人长这样?"最先掳人的壮汉喉结滚动,刀鞘挑起她一缕头发,旁边满脸刀疤的喽啰突然扯开袍襟大喊道:"扒了衣裳验身便是!老子在草原就没见过这么嫩的男人!"哄笑声震得秦知归头皮发麻,领头那个首领指节勾住她衣领,嗤地撕开道口子,秦知归后背抵上岩壁,冷风灌进领口激起一身鸡皮疙瘩。
"咳咳咳..."角落里突然传来串沙哑的咳嗽声,方才那白须老头捻着山羊须慢悠悠道:"老祖宗传下句话,士可杀,不可辱。"听闻此言,揪着衣领的胡人五指一松,秦知归后脑勺磕上山壁,脑中嗡的一声,五六个守卫同时转身,面色不善的向老头走去,秦知归急得破了声:"有事冲我来!别动老人家!"
秦知归声音本就轻柔,此时虽是压粗了嗓音却也遮掩不下去了,为首那胡人一双鹰眼猛的转了过来,阴恻恻的笑道:"果真是个女人。"不过他并未停下脚步,而是蹲下身去,直勾勾的盯着那老头道:"老东西,想逞英雄?想救那个女人?"老头闻言神色如常,嘴角甚至还噙了一丝笑容反问道:"与她非亲非故,救她作甚?"
"你!"那胡人闻言愣了愣,一手毫不留情的掐住老头衣领怒骂道:"你敢耍老子?"另只手拔出弯刀,刀尖抵着他喉咙:"找死!"老头依旧是不慌不忙,慈祥的面容颇为自在,只笑眯眯的瞧着那胡人道:"此言差矣。"
"什么意思,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为首的没了耐性,老头盯着他的刀,却突然开始数起了数来:"一...二..."沙哑的嗓音在洞壁撞出回音,蜷地上的青年闻言忽然也笑了起来,在空荡的山洞里回荡着,说不出的诡异,秦知归后背紧贴岩壁,冷汗浸透了中衣。
笑声激得胡人齐刷刷后退半步,零头那人暴喝一声举刀便劈,青年笑声里混着冰碴子:"老头不耍人,专收人命。"尾音刚落,老者话音嘎然而止:"三",那几个壮如牛马的胡人瞬间像被人抽走了魂魄一般,应声直挺挺便砸向了地面。
"哎呦娘诶!"捆在最外边的农妇吓得不轻,不可置信的瞧向了那老者结巴道:"这...这是阎王索命啊?他们还有气儿没?"老头没应声,一双眼瞧向了那青年啧啧叹道:"可惜、可惜呀,新药又试不成咯。"青年闻言撇了地上那横七竖八的尸体一眼,冷笑道:"怕什么,外边还有呢。"转头见秦知归呆若木鸡,他眉峰一挑:"看入迷了?"
秦知归喉头发紧,下意识摇头,青年突然踉跄着扶住岩壁,腕间麻绳早被暗刃割断:"傻站着等过年?来搭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