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合动态监测后,体质波动与药效波动之间存在高度相关性。
汇报结束后,场面短暂沉默,几位专家交换眼神,其中一位年过五旬的心血管科主任率先开口:“你们的思路很大胆,但‘体质’这个概念并没有进入循证医学体系,如何确保这个分类具有真正的医学意义?”
苏静微微一笑,轻声回答:“我们不否认体质的理论来源于中医经验,但我们做的是把它科学量化,最后用的标准仍是生理数据与药效反应。”
另一位药剂科主任皱眉:“传统的个体化医学主要基于基因和代谢酶类型,你们的‘体质分类’,能提供比基因检测更有价值的信息吗?”
顾然平静回答:“基因只能决定先天代谢能力,但环境、生活方式、情绪波动等因素同样影响药效,而这些因素正是我们通过动态体质监测捕捉到的。”
在讨论逐渐进入僵持时,苏静拿出一份和衡堂的真实病例记录,展示给与会专家。
“这是过去三个月,和衡堂记录的患者体质变化与药效反应记录。”苏静逐页翻开,展示详细的脉象、饮食、情绪变化,以及服药后效果评估。
其中一例患者的记录引起了与会专家的注意:
一名长期服用抗凝药的患者,在情绪紧张期出现药效迅速减弱,监测血药浓度显著下降。
经过调理情绪、改善作息并调整饮食后,药效逐渐恢复正常。
全程数据与患者主观反馈高度吻合。
“我们并不是要取代基因检测和临床医生判断,”苏静总结道,“我们的系统,是希望为医生提供一种新的补充工具,帮助他们更全面地了解患者的药效波动原因,从而做出更精准的个体化用药决策。”
几位专家交换眼神,不再像最初那样强烈反对。
会议结束前,程向阳适时总结:“这次会议的目标不是要你们立即认可这项技术,而是希望打开一扇门,让大家看到个体化医学的新可能。”
其中一家医院的药剂科主任表示:“如果你们能提供更大规模的验证数据,并且确保数据安全和伦理合规,我们可以考虑在院内开展一个小规模的观察研究。”
这是一次巨大的突破。
会议结束后,顾然长长舒了口气,转头看向苏静,两人眼中都带着一丝喜悦。
“这才刚刚开始,”苏静低声说道,“未来每一步,都要拿数据来说话。”
顾然轻笑:“那就继续积累数据,直到我们拿出无法反驳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