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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涵清没想到周勉之会这么说,下意识想否认,被周勉之眼神制止。
不知道他到底怎么想的,不过今天是陪他来治隐疾的,就先依着他了。
赵老先生:“什么时候发现自己有性/功能障碍?”
周勉之:“七年前。”
“七年前?”赵老先生皱了皱眉,“你今年多大?”
周勉之:“二十五。”
赵老先生扫向沈涵清,不等他开口,周勉补了句:“我未婚妻跟我同岁。”
赵老先生舒了口气,“成年了就好。”
沈涵清:“…………”
赵老先生:“不过还是有点早,年轻人血气方刚,有欲/望可以理解,但不加节制影响的是以后的幸福……”
“他是因为意外,不小心从楼梯上摔下去导致的。”
沈涵清打断道,什么血气方刚、不加节制,都是没有的事。
赵老先生看着周勉之:“阴//茎有外伤?能正常勃//起吗?”
沈涵清:…………
虽然这位老先生脾气不古怪,但说话实在太直白了。
可能周勉之也有点受不住,忽然说:“我未婚妻有事要处理,能让她出去打个电话吗?”
赵老先生:“当然可以,她又不是患者。”
沈涵清没多余问周勉之自己应该给谁打电话,嗖一下就出去了。
周勉之瞥一眼紧闭上的门,扭头跟赵老先生说:“抱歉,其实我没病。”
“因为一些事情,她误会了,我顺势承认,为了圆谎,才来了您这里。”
赵老先生沉默片刻。
倒也没生气,“外面那个姑娘不是你未婚妻,你单恋人家?”
周勉之望向窗外,门口大树下,沈涵清跳起来试图去够树枝,每次都只差一点点,眉间轻轻蹙着,不服输地继续跳得更高,耳边碎发在阳光下泛着点金色的光。
“嗯。”周勉之声音低低的。
赵老先生:“那你这追人的思路也不对啊,你都不举了,人家女孩更不可能喜欢你。”
周勉之:“她不是肤浅的人。”
“这不是肤浅不肤浅的问题,”赵老先说,“如果得这样病的人是她,你还想和她在一起吗?”
周勉之:“为什么不?”
“刚才说得不严谨,”赵老先生重新措辞,“假如你现在还没喜欢上院子里那个姑娘,若是知道她身体有隐疾,你会把他纳入到择偶范围内吗?”
周勉之:“我不可能不喜欢她,不存在这假种设。”
“……”
赵老先生一点都不生气周勉之骗他了,对这俩年轻人的感情很有兴趣,“你不怕她用同情的眼神看你?”
周勉之:“同情到一定程度,加上外力因素,或许她会选择和我在一起,有何不可?”
赵老先生:“……那她要是一直同情下去,不把你当异性看待,对你产生不了男女之间的情愫,怎么办?”
“她很满意我的身材。”周勉之想起上次沈涵清不小心看到他脱衣服的表情,语气自信。
赵老先生愣了一会儿,“那你刚才说错了,她还是挺肤浅的。”
周勉之:“……”
“你把胳膊伸过来,我给你摸一下脉,来都来了,做戏做全。”赵老先生敲敲桌子。
周勉之照做,“这次耽误了您不少时间,以后您有什么需要,可以随时联系我。”
赵老先生手指搭在周勉之腕上,“也不算耽误,你这病还是得尽早治。”
“?”周勉之微怔,“我有病?”
赵老先生:“中毒了。”
周勉之拧眉,“什么毒?”
赵老先生:“爱情的毒。”
周勉之:“……”
“很土。”
“难得遇到你们俩这么有意思的年轻人,”赵老先生笑,“我给你开点降火的药,回去按时吃。”
“降火?”周勉之说,“我很少熬夜。”
赵老先生:“憋了得有七八年了吧?”
“不节制伤身,瞥太久对身体也不好,吃几副药调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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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涵清在院子呆了许久,见看诊的那间房终于打开门,迫不及待过去,望着周勉之,眼神询问他情况如何。
周勉之面不改色,“病情复杂,短时间内很难痊愈,先吃一段时间药再说。”
赵老先生接道:“确实挺复杂的,好与不好只在一念之间。”
你现在说喜欢他,他立马气血上涌。
“什么意思?”沈涵清不解。
赵老先生:“意思就是他不放弃自己,你也别放弃,你俩共同携手前进,终能遇见阳光,获得幸福。”
沈涵清:??
赵老先生:“记得请我喝喜酒。”
“喜酒?”沈涵清眼神在赵老先生和周勉之身上转了转,懵懵的,“什么喜酒?”
赵老先生看着周勉之,笑道:“若是他这病好了,不得宴请宾客庆祝庆祝,喜酒、喜糖肯定少不了。”
周勉之:……
沈涵清:???
这事还能庆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