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刺穿古董店的雕花窗棂，顾明远赤着上身立在青铜鼎前，浑身上下涂满金粉，活像件出土的鎏金铜人。他对着手机镜头摆出佛手印，头顶的电子屏突然显示"十八铜人防伪认证中..."，活体二维码在光头上幽幽发亮。

"老铁们，这是商朝最尖端的防盗技术！"他敲了敲光头发出的金属脆响，"纯金纳米涂层，遇热显..."话音未落，屋檐漏下的阳光正巧照在头顶，金粉突然熔化成液态，顺着鼻梁淌成两道滑稽的金泪。

林初夏举着修复刷冲过来："您这是cos铜人还是自焚？"她蘸取一滴金液嗅了嗅，刺鼻的药味直冲天灵盖——是卡铂注射液的化学气息。

"这是...这是鎏金工艺秘制配方！"顾明远抓起青铜爵往头上一扣，药液顺着爵身饕餮纹的嘴角流下，在地砖上蚀刻出分子式"C?H??N?O?Pt"。林初夏的瞳孔骤然收缩，这正是父亲实验室手册上的抗癌药结构式。

围观人群突然骚动。穿汉服的游客惊呼："大师头顶在发光！"顾明远的光头在烈日下泛起荧光，皮下浮现条形码纹身——CX-20130715的编码随脉搏跳动，每个数字都浸着金粉药液。

"最新人体二维码！"他抓起西周铜镜当扫码器，"扫一扫加好友，前100名送化疗..."话没说完，铜镜突然炸裂，碎片中飞出半张泛黄的实验记录。林初夏抢在保安之前捡起，发现父亲的字迹写着："CX计划第47次失败，供体出现排异反应，日期：2013.7.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