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
“你疼不疼?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你……”
“你闭嘴。”
席承老实了。
但也不完全老实。
空气里混合着两个人最亲密的味道,让席承很快处于悸动,没办法,他只好微微弯着腰,忽然意识到席沐寒的眼睛和他不同,不能在夜间视物,看不到他与求不满的样子,松了口气。
席承慢慢腾腾的往席沐寒身边挪了挪,从她身上爬过去,把席沐寒往里面干燥的被褥里推了推。
托着浑身酸痛,席沐寒顺着他的力道,往里挪了挪,任席承为他盖好被褥。
席沐寒问:“清醒了吗?”
席承不答话,心里憋闷的气没有真正释放,从第一次解了药性,之后的每一次都是他清醒的不停的索要着。
瘪瘪嘴,一头钻进被窝里。
突如其来的袭击,席沐寒没什么防范,都这样了,也可以说是没必要防范什么了,等席承用奇怪的方式清理好她的,席沐寒都没有顾得上再生气。
席沐寒连抬手的力气都没了,动也不想动。
很累,怎么这么累。
席承知道自己确实折腾得狠了,决定这会儿先不跟席沐寒置气,在席沐寒身边躺好,两边掖好被角,规规矩矩的像一个‘好孩子’。
席沐寒困得眼睛睁不开,不知道到底睡着了没有,睡了有多久,模糊间慢慢的觉得身边越来越热,跟什么烧起来了一样。
一睁眼,还好,不是外面烧起来了。
再看,不太好,是里面烧起来了……
席沐寒皱着眉问:“你在干什么?”
被窝里有些光,撑开往里看了看,一团赤金火焰在里头形成一个圆球,悬在席沐寒腹前,奇怪的是竟然不会被烫伤,只会感觉到源源不断的热度从里面往外散出,湿淋淋的被单已经干燥温暖,甚至被烤的炙热。
席承眨眨眼,想要席沐寒知道他掌握了一项新的技能,好夸夸他,可是又不想让自己看起来那么好说话。
席承想了想,闷闷说:“我冷。”
“那就放你自己身上,搁我怀里干什么。”
席沐寒闭上眼,不看他,不想搭理这半夜发神经的畜生。
这么一对比,席沐寒开始怀念幼年期的那个小孩儿,知道礼义廉耻,知道害羞两个字是什么意思,还会来教育席沐寒不要说脏话,换衣服什么的等等不要不回避人。
现在身边这个赤条条的,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一只大手捏着可怜的小火球,往外拉了拉,也没多离开几公分。
席沐寒:“……”
算了。
也不是很讨厌他。
席承小声念了句:“主人……”
席沐寒听得头皮发麻。
“睡觉。”
天色还是雾蒙蒙的,但已经亮了。
‘咚咚咚’敲门声从外面传来,敲得又急又凶,不知道还以为大清早赶来要账的。
有人被这声音吵醒,能隐约听到似乎谁在哪个房里骂了几句。
席承抓了件衣服穿好,打开门,门外站着昨晚那个姑娘,怀里抱着厚厚一个大包袱,外面的兜袋都的银灰色的丝绸,是席承以前穿过的一些料子,不便宜。
还真听话去买了?
萧月看一开门就是赤|裸|着上半身的美男子,想要进去,这男人堵在门口,丝毫没有让她进去的意思,明摆着护犊子一样,萧月翻了个白眼,把怀里的大包裹往他身上一丢。
“告诉你那相好的,一会儿我来,别忘给钱。”言外之意,她在等着席沐寒,守着席沐寒,在钱之后,她更想知道关于席沐寒的身份,还有关于她弟弟的事。
看起来,并不是要命的主。
席承半听半扔,面对这个差点拿走自己初次的女人,一点也没有要传达的意思。
“谁?”
“没谁,一个送衣服的仆人。”
“小月来过了。”
“你是谁的名字都记这么清?”
谁都记得住,非要念错他的名字!
迷迷糊糊的刚睡醒,席沐寒撑着身子,长长的头发挡着身前,微微抬起头,疑惑又嫌弃地看着席承。
“你是不是,又吃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