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顾余州…我爹不会放过你的!”娄庆安哭着喊道,可手却被一根筷子穿着使他不敢挣扎。
“顾二爷,您这样闹到圣上那里,对您没好处。”
娄庆安的侍从忙开囗,希望这位爷能看在圣上的份上住手。
可顾余州是谁?天不怕地不怕,对侍从的话充耳不闻。
人显得庸散,从容不迫地拔.出了筷子,血珠溅在了他的脸庞上。人饶有兴致地将娄庆安踹跪在地,脚踩在人的指骨上碾过,像是听不到对方的惨叫和求饶声,拽过人的左手又里一筷子贯穿。
娄庆安痛得脸色发白,哭喊着饶命。人算是彻底怕了这姓温的疯狗!
顾余州越发狠戾,笑着警告道:“娄庆安,温末晁的伤老子可以不追究,你骂老子是狗,老子也不追究,但你偏偏敢用脏手碰温谨言,就得用你两只手来换!老子告诉你,这人是老子护着的,你最好离他远点!滚吧。”他瞥了一眼门外,一堆看热闹的人被他的狠给唬住了,不敢多看立马散去。
娄庆安颤颤巍巍地起身,一瘸一拐地朝外走,几个侍从连忙扶着他。娄庆安咬牙放了句狠话,“顾余州,你给我等着!”主仆几人屁滚尿流地跑了。
顾余州慢慢收起了狠戾,平静地擦了擦脸上的血,他对上温谨言的眼睛撇嘴道:“别胡思乱想,老子只是觉得那狗东西欠收拾。”
“……”
温谨言欲言又止,忍不住问道:“你不怕这事闹到皇帝耳中?”
“老子怕什么?随他那老不死的爹告去。”
“……”
看样子,顾余州是真的什么也不怕……
从寒九露香出来,天色已经近暗。街道上已经点亮了灯笼,天空中渐渐飘落小雪,顾余州与温谨言并肩而行走在街道上,暖黄的灯光晕在两人的身上,脚上的影子映在地上,一点点拉长。
谁能想象到几个月前两个互相看不顺眼的人如今会融洽地走在一起。
晚风带了寒意,惹地人轻咳嗽。顾余州瞥见街边小贩的油纸伞,他走了过去,再次跟在温谨言身侧时,一柄黑色的油纸伞偏斜遮过了人的头顶,挡住了风雪。
温谨言微愣了,便听见身旁的人出声说道:“下次出门,就多带些人,身边有人照顾也总好过你一个人出来。”
“我不喜欢他们跟着。”
他摇头淡淡道。
顾余州没有问人为什么,却是心想:温谨言不喜欢那些人跟着,难道只喜欢自己跟着?
“没事,以后你跟着老子就行。”
“……”
啼明道离温家隔了两条街,顾余州把人送回温府时,一堆侍卫来接人回去。
他把伞递给了温谨言,对着侍卫长吩咐记得给人喝药,自己则顶着小雪离开。
温谨言握着伞柄,看着青年的背影一点点消失在视野里,手不由握紧了伞柄又渐渐松开。
“公子,回苑吧。”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