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会有些例外,也有出去的族人历练会带朋友来寨子里。
叶左衣忽地好奇道:“蓝蝶姑娘,那你们看得懂外族人的字吗?”
蓝蝶先是点头后是摇头的,只听她嘀咕:“你们中原人的字看懂的不多。”
“那阿左他买了三本话本,他看得懂?”
蓝蝶闻言解释道:“话本是给舟先生的。”
“舟先生?”
人点了点头,笑道:“嗯呐,舟先生是中原人,在寨子里有时也会教教我们识字。就是人喜静,寨子里的人不会去打扰他休养,是个极好的人。他喜欢看些话本,有时候也会讲些外面世界的故事,这不,最近听说他睡不好,助眠安神的月眠草没了,阿左就出寨子采一些。”
叶左衣倒来了兴趣:“听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见见这位舟先生。”
“成,明日带你们去见见。”蓝蝶道。
顾余州倒是对这位舟先生没什么兴趣,只是问道:“蓝蝶姑娘,你们这半月前可还有别的人进来吗?”
她想了会儿,摇了摇头:“半个月可乱了,林子里死了不少人,有闯进寨子的都被处置了。怎么,阿哥可是要找谁吗?”
顾余州弯眸,“嗯,是找一个人。”
“什么样子的,告诉我,许能想起些什么。”蓝蝶道。
人摸了摸下巴,良久开口:“他啊,长得很好看。”
蓝蝶:“嗯??”
眨眼间,天色渐渐暗下。夜幕降临,寨子里纷纷点亮了灯。在寨子中央,搭起了篝火,佘疆人盛情难却,拿出了好酒好肉招待到来的两位客人。叶左衣还被邀着去跳了舞。
童左参加晚宴待了不到一柱香的时间就提前离开了,顾余州喝了酒余光恰好扫到人离席。而那位蓝蝶姑娘挡住了少年的去路,也不知道二人说了些什么,二人都匆匆忙忙地离开了。
直到宴会结束,蓝蝶和童左两人才回来。
叶左衣因喝了酒,满脸通红,晕乎乎地道:“蓝蝶姑娘,方才怎不见你们?”
蓝蝶刚准备开口,老族长从一旁走了过来:“天色已晚,阿左,你带两位客人去休息。”
童左不冷不热地说了句:“族里很少有客人进来,也没有准备客房,只能将就你们去其他地方挤挤了。”
“我记得舟先生的竹舍倒是可多睡下一个人,你带一个人过去,另一个人就与你挤一间。”老族长想了想才道。
旁边的蓝蝶这才开口:“舟先生病了,我带顾寻阿哥过去吧,阿左带叶阿哥回去吧。”
童左本是不愿这样安排的,他看见叶左衣醉熏熏的模样,怕半夜闹出什么事来扰了舟先生,于是只好点头。
“好吧。”
就这样,顾余州跟着蓝蝶离开。
那位舟先生的居所不是很远,夜里无声,蓝蝶打着灯笼照明。不一会儿就到一处竹舍。
四下静得很,隐隐约约能听见水流声,竹舍里的灯亮着,屋门紧闭。细听从里边传出来几声咳嗽声。
“咳咳…咳……”
听到咳嗽声,顾余州颦蹙眉头,心头似什么撞了下,有些难受。他盯着屋里,莫名烦躁。
二人进了院子,蓝蝶上前抬手轻敲了敲门。
咚…咚……
“舟先生,打觉了。”
片刻后,门缓缓地被里面的人打开,“何事。”男人清冷的声音有些微弱,犹如清风溺入了这夜色里,很淡很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