笼中的猫儿确实很漂亮,通体雪白,毛色光泽亮丽没有半点杂色,尾巴毛茸茸的,远远一看就跟狐狸尾巴似的。
猫耳尖长,很干净。犹其是这猫的眼睛极为吸引人,那是一双异瞳,琥珀色泽与蔚蓝色相撞,尤如两块珍贵的宝石映着顾余州的模样。
顾余州忽地放下了手里的刀,似乎来了兴趣,他动手打开了笼子。温谨言一动不动盯着人:这家伙要做什么?
还未等他反应,一只大掌拎着他出了铁笼,顾余州毫不客气地把整只猫儿翻过来,试图露出它白花花的肚子。
弄得温谨言很不舒服,不由地伸爪抱着那只手掌挣扎地翻过身,可是折腾几次都被无情翻过。
“你这是做什么?”段绪好奇地问他。
白猫儿异色的双瞳忽地竖着,温谨言感觉到那只手掌的不怀好疑,下一秒竟是扒开白毛,只听顾余州玩味地打趣:“我还以为这么漂亮的小家伙会是只小母猫了,结果是只公的。”
段绪则给了人一计白眼:“你变态吗?”
这狗东西!!!
他被这人给彻底气到了,他挣扎一个翻身,顾余州正好松开它。温谨言想也没想张囗就朝人手咬去,乃何顾余州似有所感,手也不避。
另一只手速度却比它更快一步直接拎起白猫儿的后颈提了起来。
顾余州的脸在它眼前放大 ,看着小家伙刚才的举动,他嗤笑了声:“小东西,你想咬我啊?”
温谨言气极,又无可奈何。他真想给这狗东西的脸上挠上几爪子!
不得不说,顾余州是六百年来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敢踹他入水的人。
一旁的段绪见状,忙放下扇子伸手抱猫儿抢抱进怀里,“这猫儿金贵着了,可花了我好多银钱,哪能让你这么玩?”边说边用手给猫儿揉揉脑袋和脖子。
许是人揉捏得舒服,温谨言也就任人揉捏趴在人
怀里。顾余州眸底精明略敛,勾唇道:“这猫儿我要了。”
说罢不待对方拒绝,他将方才擦试的短刀推到了人的面前。段绪脸色变了下,看着他有些不可置信,啧啧道:“不是吧,你不是最宝贵这把短刀了吗?”另一只手已经拿起了案几上的短刀。
“我听你说过这玩意儿还是那什么南荒夷子王子的配刀,这么舍得?”
短刀一尺七寸,刀鞘深黑与刀柄上刻着部落的图腾金印。这种东西象征着地位,图腾上所刻的是狼,一匹狼从中间分开,一半凶恶狼首张着獠牙,眼睛由宝石相嵌。另一半踏着月云。
这玩意儿是顾余州还在南境荒夷时拼死拿到手的。当时南荒呼赫扎也部落的王子呼赫里夜间突袭。顾余州跟着自己的父亲顾将军将计用火围剿,将呼赫里带的军队困死,呼赫里拼死突围时,远远地顾余州就看中了人手里的这把刀,直接枪了旁边侍兵的马就朝呼赫里杀了过去。
他这人就是这样的,看中什么无论如何都要必须拿到手。所以当时年纪尚小的顾余州野心大,胆也大。呼赫里也没有想到会杀出一个顾余州来,更让他没想到的是这人无比难缠。一时大意就被一剑刺中落了马,短刀也被人拿了去。
为了这短刀,顾余州也没有好受多少,身上多了好几道伤口,人却不在意。乐呵呵的向自家老爹炫耀得来的胜利品,气得顾颐项当场没有抽人几鞭子。
可现在,人说换就换哪有半分不舍?
顾余州只简单说了一句:“刀归你,猫送我。”
人也算爽快,段绪二话不说就把怀里的猫儿给卖了,温谨言半眯着猫眸似在放松,下一秒就被段绪抱起直接送到了狗东西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