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多少多少年,不记得了,反正是战国时期。秦国日常去侵略别的国家。这一次,打的是赵国,直指赵国首都邯郸。
赵国的平原君想去楚国搬救兵。出发前,他计划从自己的门客中挑选20个文武双全的人才。
挑了半天,就19个满足条件。这时候,一个叫“毛遂”的人,主动站出来,说他也行。平原君也是没办法了,矮子里面拔将军,将就用了。
后来去楚国谈判,平原君跟楚王嘚啵嘚嘚啵嘚说个没完没了,一上午过去,也没达成共识。
毛遂直接冲出来,拎着佩剑,让楚王掂量掂量自己的性命。
楚王怕毛遂这个愣头青真一剑捅过来,无奈同意发兵援助赵国。
江凫就要做“毛遂”。公子说不出口,我替公子说!
他先是去找了自家公子。以一副好奇的表情,询问江璞:“公子,您什么时候喜欢上龙公子的啊?”
江璞小脸一红:“你问这个干什么?”
江凫眨眨自己的兔子眼睛,摇摇江璞的左胳膊:“就是好奇嘛。公子就告诉我吧,告诉我吧。”
“好,我跟你说,你可别外传。”
“肯定不外传!”
“我与鉴清见面的第一天,就喜欢上他了。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喜欢。我也说不清楚。”
“公子,追求人家,肯定需要了解那个人啊。您有没有作什么准备?”
“当然作了。他跟小孩子一样,想的东西,都写在脸上。他喜欢吃甜点,只要是甜的,他就喜欢。嗯……他还有点极端,总想恢复周礼。”
“没了吗?”
“你天天陪在我旁边,我有没有空闲去调查,你不知道啊?”
“公子,是奴才失职啦!”
信息太少了。江凫决定自己添一点骚话。
“记得,那是鸿禧3年的秋天。家中移植的落叶树在如梳的风中洒落片片黄叶。只一天,便铺满地面。
叶低,而云愈高。淡淡的轻云,仿佛那年月的闲愁。
黄叶与轻云中间,你的轮廓在我的记忆中清晰起来。你的笑容,你的欢语,你的脆音,有了这些,复有何忧?
……”
到了晚上,江凫挑灯夜战。刚给龙源检查完伤口的江璞回来,看到这家伙如此勤奋,非常疑惑,直接进门:“写什么呢?”
江凫连忙收起:“不告诉你!”
江璞笑笑:“是不是看上哪个女孩子了?蔡家的吗?我和蔡公子给你俩做媒啊,哈哈哈。”
江凫把主子往外推:“您就不要管啦!”
等折回来,江凫再看手中的纸,已经成了一团墨影。
唉,又得重写。操碎了心啊。
江凫又写了一天,对,他一共写了两天。写完,他用手指头挨个数,那是2132个字。边数,心里还庆幸,自己老早就掌握了公子的字迹。不会模仿主子字迹的奴才,不是好奴才。
第二天早上,江凫端着药汤,托盘上还放着伪造的情书,兴高采烈地去找龙源。
本来送药一直是江璞亲自在做。但是后来龙源可以下床后,坚决不要江璞再喂自己。倒不是江帅哥不够体贴,主要是药汤太苦了,一勺一勺喂,太折磨人。
此后,送药就成了江凫的事情,江璞只在晚上检查一下龙源的伤口。
好巧不巧,那天早上,考察回来的蔡蕙早早来找龙源,分享自己和佃户们的成果。
蔡蕙正讲在兴头上,听到有人敲门。
龙源没精打采地说道:“应该是江凫来送药吧。”
“我去帮你拿吧。”
江凫一看,开门的是蔡蕙,顿时大惊失色。幸好他不是真的兔子,要不然这碗药指定砸了。
蔡蕙接过托盘:“给我吧,我帮你拿进去。”
当时,江凫的脑子完全空了,只是一个劲儿“嗯嗯”,然后把托盘交给了蔡蕙。
蔡蕙回屋,催促龙源坐起来喝药。龙源用枕头捂头,说不想起床。蔡蕙坐到床头,拍拍龙源肩膀,“起来吧,别把药放凉了。我抱抱你,行不行?别耍小脾气了。”
一只手撑在龙源的头侧,一具温暖的躯体轻轻覆上,另一只手顺势搂住龙源。
龙源现在这具身体跟龙源的灵魂高度不适配。跟前些天李谙和文霰的强上不同,蔡蕙很温柔,而且龙源也很期盼。如此简单的接触,再加上早上本来就是半充血状态,导致直接撑起了帐篷。
“色鬼,快起来,喝药。”蔡蕙起身时,注意到了,这还是他第一次如此明显地看到别人的那个什么的形态。虽然隔着被子,但也极具冲击感了。
也就是这个时候,蔡蕙开始了这方面的思考。他肯定对我有些什么。但我是不是也对他有了那种情感,那种爱慕的情感?可是男人和男人之间怎么可能有这种情感呢?书上没有讲过啊。
“非礼勿视!你个流氓,还说我色鬼。帮帮忙,推我一下。”
折腾一番之后,龙源终于坐起来。
“哎?药碗旁边那是什么?”龙源端起药汤时,发现了旁边的信封。
“我看看。”
“说不定是专门给我的……”
“白抱你了,不许看吗?”
“看吧看吧,那看完,你再抱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