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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认祖归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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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在宋易华五岁那年的初夏,宋家的小院里总是会不请自来一些流浪猫。那些毛茸茸的小家伙们像是嗅到了某种特殊气息,总爱翻过矮墙溜进宋易华家小院。陆思年每次来找宋易华玩时,总能看到三五只花色各异的猫咪蜷缩在院子的各个角落晒太阳。

三花猫趴在石凳上舔爪子,黑猫则警惕地蹲在墙头观望。他常常打趣宋易华:"你该不会是猫薄荷成精吧?怎么这些猫都往你家跑?"

宋父宋母对这些不速之客倒也宽容,只要它们看起来干净健康,就默许宋易华用剩饭剩菜偶尔喂养。

但在众多流浪猫中,有只灰白相间的狸花猫格外特别。它不像其他猫那样畏畏缩缩,反而昂首挺胸地在院子里巡视,仿佛这里本就是它的领地。

阳光正好的午后,它总会大摇大摆地占据院中央最舒服的那块青石板,把身子摊成一张毛毯,惬意地晒着太阳,明明小小一只,却这么霸道,迟早会遭到社会毒打的!

渐渐地,这只高傲的狸花猫从"偶尔来访"变成了"常住居民"。陆思年记得它最爱用尾巴蹭宋易华的脚踝,也记得它总能把追着它跑的两人耍得团团转。宋母见孩子们与猫相处甚欢,特意找人打了个小巧的铜牌挂在它脖子上,上面刻着"覃思源 139xxxxxxxx",防止这个小猫走丢。这块闪着微光的铜牌随着猫咪的跳跃在阳光下忽明忽暗,成了两个男孩童年记忆里最鲜活的点缀。

直到宋易华准备转学前夕,宋易华发现小狸花突然从宋家消失了。他并不知道,那是宋母精心安排的一场"离别"。她先是逐渐减少小狸在宋家的时间,最后以"猫咪可能在你这待腻了去找别人玩去了"为由,悄悄把它送到了陆思年家,告诉陆思年宋易华是养不好小猫的,交给年年你比较放心。

为了让儿子接受这个事实,她甚至编造了"小狸花另觅新主"的故事。

只是她没想到,向来对什么都不太上心的宋易华,竟然会站在院门口张望好几天——少年单薄的身影在暮色中拉得很长,目光在巷子尽头搜寻着,不知是在等待那个总迟到的玩伴,还是在等那只再不会回来的狸花猫。

脖颈间传来熟悉的重量感,将宋易华从回忆中拽了出来。他低头看着胸前晃悠的尾巴,灰白相间,铜牌上的手机号已经有些模糊,却依然能刺痛他的眼睛。他猛地抬头,声音里带着毋庸置疑的压迫感:"陆思年,你偷我猫?"

刚想捞走这个想念前主人的狸花猫,听到头顶传来的声音,陆思年手上一抖。他瞪大眼睛,表情活像被踩了尾巴的猫:"我没有!我怎么可能干这么缺德的事情?"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这反应简直是不打自招。

宋易华眯起眼睛,步步紧逼:"那你解释解释,为什么有猫的时候你天天往我家跑,猫一不见你也不见人影?"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铜牌边缘。

"等等..."陆思年突然意识到哪里不对,"你说猫不见了?不是你妈妈让我帮忙养的吗?"他的声音渐渐拔高,"她还特意交代说,你连自己都照顾不好,更别说养猫了。小狸当时才三个月大,交给你怕是活不过一周!"

宋易华的表情凝固了。记忆里母亲无奈地说"小狸找到新家了"时的神情,和之前在朋友圈看见陆思年吸猫的照片,脑海中的画面突然串联起来。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所以...是我妈妈让你..."

"对啊!"陆思年抓了抓头发,有些懊恼地补充道:"我还以为你知道..."他的声音渐渐弱下去,因为看见宋易华正用指尖轻轻描摹着铜牌上的刻痕,嘴角挂着一丝危险的笑意。

"它叫年糕是吧?"宋易华突然提起陆思年给小狸花取的名字。

陆思年开始紧张了,‘不会抢抚养权吧?偷猫打击这么大的吗?’"对啊,怎么了?"

"我这个前主人也算它半个主人,所以这个也是我儿子,我会经常来看看他的。"宋易华脑回路清奇,竟没有一丝可以反驳的地方。也确实是宋母让他养的,确实还算是宋易华的,可是这怎么怪怪的?

陆父陆母早已在家里等候多时,听到了外面交谈许久,但是都没有要进门的意思,开门把他们迎了进来"小宋来了?快进来吧,入冬了,外边冷,不要感冒了。"

两人话还没争辩完,但是被催了也不好意思继续待着,毕竟感冒了也不好。

进来屋,陆思年把自己另一双拖鞋给了宋易华‘冰冷刺骨的…凉拖?’陆思年自己穿着暖和和的棉拖,虽然二者都绿得很精致,但是宋易华脚感冒了怎么办?

陆思年也发现宋易华迟迟未动,"怎么?嫌弃我的凉拖?"

"没有,只是怕我脚感冒而已。"说着便把脚塞了进去

"没事,感冒了喂它吃药"说得好啊……

进屋后,桌上早已摆好了丰盛的海鲜,这对陆思年再熟悉不过了。虽然不舍得回家,但也不舍得浪费家的好菜啊。

"来来来,吃饭了,小宋随便吃,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我们都是炒了些年年爱吃的,我记得你好像没有海鲜过敏吧?随便吃,不用客气啊,吃饱再回去。"陆母热情地张罗着,顺手给宋易华盛了碗热腾腾的蛤蜊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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