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他指着李思存半天没说出话来。
李思存:“嗯?”
白发老翁发出不可置信的声音:“你命中有子!”
“啊?”李思存扶老翁的动作一顿,对老翁的话感到奇怪。
“哦。”
老翁见他不甚在意,又说道:“是你自己生!”
一旁的裴澜双眉微皱:“你说什么胡话。”
李思存的孩子不是他自己生难道是别人生?
老翁更激动了,脸红脖子粗道:“不是不是,是男人生子,从他自己肚子里!”
裴澜:“多年不见,你病重了。”
裴澜懒得理这个失心疯,径直走向院里参天的桃树,挖出几壶酒。
老翁不理会裴澜的讽刺,拉着李思存的手继续说:“男子生育非自然之道,会遭天谴的。”
李思存给老翁顺气,安抚道:“我明白的,多谢指教。”
老翁这才消停。
“我说裴公子,我的酒万金难求,你就这么大摇大摆的抢?”
裴澜一个眼神都懒得给,只对着李思存说:“善德,过来。”
大脑袋的花先李思存一步爬上桌,脑袋泡到了酒里,裴澜将碗一扬,大脑袋花狠狠摔了出去。
老翁不满道:“小心点我的花,很珍贵的。”
这酒是好酒,李思存多饮了几碗。
不久,裴澜见他脸色发红:“你没化去酒力?”
李思存笑笑:“酒力化去了,那还喝什么酒。”
“就没意思了。”
裴澜不给他倒了。
李思存趴在桌上睡着后,隐约闻到一股香,似乎在哪里闻过又想不起来,不自觉循着味靠近。
裴澜看着李思存毛茸茸的脑袋不断靠向他,嘴角不禁上扬。
老翁在院里浇灌药田,自顾自说着:“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
“他就是你的心魔?”
裴澜:“嗯。”
老翁许是浇得烦了,把水给大脑袋花,让它浇水。
“那就杀了他。”
裴澜:“不。”
老翁将碗往裴澜脸上砸:“下次心魔发作别来找我。”
大脑袋花见老翁发脾气,吓得花枝乱颤。
裴澜不应答。
又去挖桃树下埋着的酒。
“你明抢人家东西上瘾了?”
裴澜面色不改地将酒收好道:“他喜欢喝。”
“他喜欢喝你自己酿啊。”
裴澜默了一瞬,似乎觉得有道理,于是说:“那就麻烦你教我一下了。”
抓着老翁教他酿酒,一夜之间,院里的桃树秃了不少。
直到天亮才堪堪埋了一壶下去。
老翁给了裴澜一瓶药,跟他说,不到万不得已就别吃。
这时,李思存出来了。
小酌怡情,昨日喝了些酒,今日气色出奇的好,笑起来耀眼夺目。
“裴兄,我今日还有比试。”
两人踏上飞撵,告别这座小岛。
李思存又一次惊艳四座。
他的剑法使得出神入化,一手九转剑法千变万幻叫人看不出端倪。
“这是什么剑法?”
东方陵不允许李思存透露,李思存想了想,说:“自创的,剑名九转。”
九转剑法其中隐含无上剑意,大道悲悯之意和守护之意,没有杀戮之意,只是用来逼退敌手,却从不动杀心。
这是至仁至善的剑法。
小小年纪,心性这般成熟高洁,台下都在感叹,真是一株好苗子。
另一边,司徒远也是大获全胜。这使得回风派镇派剑法之一“戮”,重新登上舞台。
有人开始压青云大会的魁首,司徒远大手一挥,押上一座庄子赌李思存胜。
还有一些冲李思存美貌的的也纷纷押注,不管能不能赢,看他的脸就够了。
裴澜走到他们身后:“我也押李思存。”
众人后背凉嗖嗖的,僵硬的转身,不敢直视这个活阎王。
青云大会是不允许押注的,而裴澜就是监察之一。
“我、我们没有赌注,就是随便说说,真的没有......”
裴澜一身杀气,只是站在那儿便让人呼吸不能,那双下三白的眼盯人时让人以为死期将近。
他们猜错了。
裴澜压根不打算追究。
他这个人一心修剑,其他的事一概不管。
另一边,司徒远看裴澜走来,出于礼貌跟他打了个招呼,而裴澜仿若无闻。从他身边直接走过,司徒远不明所以,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他后知后觉——裴澜对他有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