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看发现是学者用来建模的机器发出的声音,学者时不时一个保存,生怕死机就完蛋了。
大概,这就是妙论派的痛了。
提纳里算是明白鲁哈维为什么要推荐耳塞了,可他这耳朵,呃,定制出来这几天还是忍忍吧。
余光瞥到身影,学者瞧他一阵,才反应过来现在有个人跟自己同居,看来都得互相适应一段时间。
“我,额,”看了下进度,学者没自信说出很快就行。
第三次,值得庆幸。
提纳里是个脾气好的人,大概。
主要明天他是三四节课。
然他的听觉实在是太好了,勉强入睡又吵醒后,提纳里起身去厨房热了牛奶,问他时被随意应付了句好。
等热好后就把他边上他那杯快喝完的奶茶给换了,比起熬夜常喝的销量冠军咖啡,学者更喜欢自己调的甜得发腻的奶茶,令人怀疑为什么没胖,按理说应该加倍才对。
考虑到身体原因,提纳里购买物品时只能遗憾放弃买咖啡及很多变得不适合的东西。
学者盯着屏幕,随手拿起杯子喝,凑到嘴边,没碰到,发出个疑惑音,放面前看看才明白过来,杯子被换了,由盖子固定的吸管自然不在这个杯子。
“你该休息了,”提纳里提醒,据他所知,他的课程是两周一个作业,时间控制得好,应不必集中一天完成。虽说频繁的更改也是个问题,但真没必要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
“等我做完。”
真是常见的回答,就跟我做完这就去做作业一样。
于是提纳里换了个话题。
“你的舌头,是他做的吗?”
学者正舔下牛奶测试温度,他的舌尖像蛇一样分叉着。
9
提纳里对他印象深刻。
仍谁都会对第一个发生关系的人印象深刻,更别说自己还是被迫的。
人的防御机制有一定可能性将其屏蔽掉,就像俗称的孕傻,某种意义上算是一种自我保护机制。
因为傻了,所以就不会在意并记得期间发生的事。
比如说,期间大部分人都会先看到孩子,注意孩子,照顾孩子,而忽略了真正身体受伤需要照顾的母亲,反会要求她做到母亲「应该」做的事情,进一步受到伤害。
在这种情况下,不傻点,就只会清醒地痛苦而已。
而提纳里的记忆力很好,记得自己被找上的理由。
——因他的神之眼。
以普世而言,被神明注视是件好事,相应的也带来了麻烦。
他已经过了小时候想要神之眼造梯子上树摘果子的年纪,草元素力促进植物的记录,除了素论派的反应测试,不会有人想看这种不适合普遍情况的参考文献。
而他正常培养的植物,也会被说是用了元素力才能生长得这么好。
在学者相对平等的教令院,神之眼就像一种作弊器,毕竟即使是富家子,也会遭遇挂科,知识可以培养,财富可以增加,神之眼却不易得。
提纳里通常不会在意这种事,就像他的风纪官朋友不想听犯事学者的辩解。
在教令院,重要的不是说,而是做了什么,只有学术成果才能让声音被听见。
可离了教令院呢?
对于不受这套规则影响的人来讲,就是无所谓。
就算是神之眼,元素力能使拥有者再废材也能战胜普通人。
若更上呢?
「若是她的话,应该会说不如她收藏的绿宝石吧。」
他的神之眼被把玩着,荧光照着对方说话时露出的分叉的舌头,宛如毒蛇一般。
然后没了兴趣,被塞进自己里面,那个据说是神的祝福而出现的器官。
他体型不大,那里自然小且窄,就算被开过,装饰神之眼的边框也扎得发疼。
「这样就不会被夺走了不是吗?」
对方颇有闲心地帮他把衣服穿好。
「我记得草元素力有治愈的能力,你就自己治治回去吧。」
提纳里之后生了一场大病。
即使记忆力好如他,在病好后也觉忘了什么,就像看枫丹的电影只记得关键部分。
人都有自我保护机制。
学者说自己忘了。
随后喝完牛奶,乖乖保存关机休息了。
他的舌头是被剪叉的,提纳里如此察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