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秦疏心里面跟明镜一样,任玄觉得,他也没必要瞎操心了。
狗皇帝自己清醒,任玄继续心安理得的摸鱼上班、公费恋爱。
任玄·日记:
七月廿三,卢府喝茶。
天热,不宜动脑,宜动心。
——
七月廿四,卢府喝茶。
士安冷着脸,把好茶换下去了,新换的茶,略涩。
——
七月廿五,卢府喝茶。
雁书群里又双开始对秦疏口诛笔伐了,跟着骂了几句,痛快。
观群中积怨颇深,明日……还是得找狗皇帝看看。
——
七月廿六,卢府喝茶。
任玄啊任玄,你不能这么堕落。
狗皇帝一旦BE了,你也没好果子吃!
——
七月廿七
卢府喝茶。
……
一连喝了半月的茶,转眼间已是中秋。
夜,晋王府。
任玄低着头,不急不缓地踏入晋王府的主门。
方一踏进主门,任玄就被秦怀璋逮住,劈头盖脸的一顿训:“中秋宴明明是你向本王提的,结果一整天都不见人,任玄你是在戏弄于本王不成?!”
任玄熟练的敷衍了事:“王爷您这说的哪里的话,那卢节是在晚上设宴,卑职就是白日来此,亦无可为之事。”
开玩笑,中秋晚上陪你加班也就算了,白天还不让和对象过个节了?
陆行川又不是我给调去南方巡查的,咱不能自己没人陪喝酒,就耽误别人处对象不是?
秦怀璋面色一寒,冷声道:“露华轩之外,我已布下重兵,卢节若敢在今夜行不轨之事,本王必让他万劫不复。你少给本王掉链子。”
任玄徐徐抱拳,施施然应声:“王爷放心。”
···
露华轩,松风阁。
莺歌燕舞,霓裳羽衣。
煌煌灯火,映照着阁间的每一角落。
金碟银盏,琥珀雕花。
华灯初上,却有一股沉重郁结凝滞厅中。
秦怀璋率先打破了这片死寂,低沉的音调带着三分挑衅:“诸位大人邀在本王共宴。怎么,都不动筷吗?”
美酒佳肴,无人问津——这是一场鸿门宴。
秦怀璋是不信有人敢在皇城用武的,端看这些儒生搞什么鬼名堂。
卢节眸光一利,开门见山道:“晋王爷难得有闲与吾等一聚,在下便直言了。朝堂局势波谲云诡,王爷您需分辨是非,不可因一己私心,空误国事。”
“哈。”
秦怀璋朗声而笑:“私心?国事?谁是私心?谁是国事?”
卢节不改其色,语气沉稳:“襄王殿下,不能做皇帝。”
秦怀璋笑的更厉害了:“小疏不行,那谁行?老二至今下落不明,你们不去操心这,反来操心老三。卢大人,管的太宽了吧?”
卢节声色沉稳,字字铿锵:“唯才唯德,能服于人,二殿下天命所归,理应继承大统,这一点毋庸置疑。”
言罢,他缓缓起身,厅中众人无不侧目。
“境西已经控制了大乾一代的君王了。三十年来,皇后陆氏,政出其手;朝堂之上,二圣临朝!”
卢节义愤填膺,声如洪钟:“试问诸君,这天下,究竟是姓陆还是姓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