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齐故没有要走的意思,宣容也没多说什么,自行绕到屏风后褪了外衣,平躺上床榻。
整个皇宫都是齐故,难不成他还能赶齐故走不成?
宣容给齐故留了大半张床的位置,自己挤在偏小的角落里。
被人伺候着宽衣过来的齐故看着里头的宣容,自己掀开一角被褥钻了进去。
偌大的位置齐故不要,非要去跟宣容挤同一角落。
“让朕抱抱你。”齐故一手穿-插-进宣容脖颈下,一手搭在宣容腰上。
宣容身子僵了僵。
齐故感觉到了宣容在怕他。
应该是冲破理智那天齐故下手太狠,把人吓惨了。
齐故咬了咬宣容脖颈,轻声呢喃道:“容容,朕错了。”
“世子殿下大人不记小人过,饶过我这一回好不好?”齐故继而哄道。
世子殿下。
这个称呼,宣容许久没听人喊过了。
齐故耐心道:“是我不好,不会再有下次了。”
齐故鲜少会用“我”来自称,足以见得他放下身段,是以一个寻常丈夫的身份和宣容道歉。
齐故看宣容没有抗拒之意,小心翼翼将宣容翻过身与自己面对面。
齐故亲了亲宣容微微发颤的眼睫,“朕很想你。”
这般暧昧的姿态,是为何意,不言而喻。
就这样,在宣容默不作声下,齐故翻身压了上去。
......
宣容是晌午醒的。
醒来的时候齐故已经不在了。
□□愉后身上全无半点黏腻感,不知是否该言谢齐故的贴心。
因得齐故留宿,临风殿内一片喜气洋洋。
齐故赏了东西过来。
不是什么珍奇珠宝,是用头发编成的同心结。
萧川说,同心结是一对。
给宣容送来的是其中一个。
另一个自然是在齐故那。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印证着昨夜齐故说的,宣容是他的妻。
萧川终于看到帝后和解,不由替宣容欣喜,“终是雨过天晴,殿下啊,往后日子还长。”
宣容把玩着手里的同心结,转头交给内侍让人收起来。
“有劳萧老。”宣容说着让人给萧川递了银票。
萧川推拒道:“殿下,你我之间何须如此。”
宣容不是为齐故送的礼,仅是想谢萧川多日以来的照顾。
宣容开口道:“前些时日承蒙萧老关照,一点心意。”
“那老奴就却之不恭了。”看宣容执意要自己收下,萧川也就谢了恩。
送走萧川后,宣容身边的内侍出声道:“殿下,浙淮世子求见。”
浙淮世子。
南仕宇。
今蒙齐故恩准入宫探望南泽。
这些消息宣容现在才得知。
听内侍说,南仕宇一入宫就来了临风殿,还没踏足南泽的琼安楼。
宣容见了南仕宇。
就在临风殿的凉亭内。
等候多时的南仕宇见到宣容到来,“臣浙淮世子南仕宇见过殿下,殿下......殿下当心!”
宣容听进去的时候为时已晚,脚下踩空好在南仕宇上前扶了把,宣容方没失态。
昨夜齐故折腾太久,宣容腿脚有点虚。
宣容整理好仪态,与南仕宇保持了距离。
看着收回手并立在前的南仕宇,宣容开口道:“不知世子所谓何事?”
“臣是为庶弟之事而来。”南仕宇回话道。
一句庶弟,将南仕宇与南泽的亲疏关系拉开大截。
南泽是庶出,南仕宇是正儿八经的嫡出。
南仕宇启唇,“家中庶弟多有冒犯,还请殿下海涵。”
除了这个,南仕宇什么也没说。
根本不像是来为弟弟讨公道的。
更像是,来抚慰宣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