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因为消化不良,又开始啪嗒啪嗒掉眼泪,但这也不能掩盖陶清观粗暴的手段,能正面和它硬刚,是个人人才。
宴氿用一种很新奇地目光打量陶清观,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它本以为陶清观是没法使用体内的灵,但现在看来,也不是完全没有使用的可能。
这小半个月,陶清观没少吃含灵量高的食物,之前宴氿没有注意,但现在仔细看来,陶清观体内能储存的灵明显多出不少。
灵一定程度上有强身健体的功效,正是因为如此,陶清观的感冒才会瞬间不治而愈。
不过每个人的天赋都是固定的,像陶清观这种随势而长的天赋,不说举世无双,也是百年难遇,若是能找到让陶清观使用灵的方法,对方超越陶笠鹤这个如今的雨师第一人,也未尝不可。
这下有趣了。
按照现在的分数来算,一开始不被看好的陶清观反而成了第一,而考核的总分是四六分,六分在与考核中的表现,剩下的四分则由他决定。
也就是说,只要他想,最后的胜者就将是陶清观。
宴氿抬眸扫过陶清观白净的脸庞,眼中有笑意一闪而过,接下来就看对方的表现了。
陶清观打了个喷嚏,他用食指蹭了蹭鼻子,没忍住又打了一个。
是谁在念叨他?还是说感冒没好全?
陶清观看了眼茶几上的药,决定再吃两顿巩固一下,体质可以废物一点,但感冒真的很难受。
一直被冷落的黄局踩着猫步来到陶清观脚边,它喵喵叫了两声,用脑袋去顶陶清观的小腿。
陶清观弯腰托住黄局的两条前爪,起身……没起动,黄局的重量比他想象中还要令人安心,他略有些尴尬地收回手,改为揉了揉黄局的脑袋。
“你该减肥了。”陶清观戳了下黄局的脑袋瓜子,“你像个披着猫皮的猪。”
是恶评,黄局不听,不依不饶地蹭陶清观刚刚碰过食物的手,企图再骗些好吃的出来。
有点小心思全花在吃上面了。
陶清观啧啧两声,他绕过黄局,走得毫不犹豫,他周身的灵还未平息,只待一个契机就能引下骤雨。
宴氿目光追随着陶清观移动,眼底划过一丝暗色。
是打算借势唤雨么,确实是个好办法,短时间聚集这么多灵的机会实属难得,如果这场雨能成功降下,那陶清观契约者的身份无人能质疑。
一步、两步,三步……
陶清观走到床铺边缘,一屁股坐下,他薅过跟过来的黄局,开口道:“乖猫猫,陪我睡觉。”
黄局没反抗,在地铺旁趴下,脑袋跟乌龟似的伸出去,搁在陶清观手边。
接客咯。
陶清观昨晚鼻子不通,根本没睡好,现在浑身舒畅,又吃饱喝足,此刻不补觉,更待何时。
软香猫在怀,陶清观满足地喟叹一声,他早就想养毛茸茸的小动物,可惜没时间,现在白嫖一只,快哉。
于是在宴氿的注视下,陶清观愉快地躺平睡大觉。
宴氿沉默不语,直至陶清观周围的灵全都散掉,它面色有一瞬间扭曲。
就知道睡觉,太不思进取了。
它又睨了眼陶清观怀里搂着的猫,冷哼一声。
玩物丧志。
然而,陶清观不止现在睡,接下来的几天也睡,他照常吃吃喝喝,将摆烂贯彻到底。
没办法,左脚没好利索,一旦路走多了,陶清观就感觉自己像个瘸子,得向他爷爷申请点残疾补助的那种。
他是工伤,是工伤!
宴氿一直没等到陶清观下一步行动,它的心情曲线,从一开始的高峰,掉到低谷,最后沦为一条平坦的直线,它看陶清观的眼神都变了。
这么沉得住气?
陶清观:阿巴阿巴。
他仰头望着窗外,眼神中透露着期待,今天黄局怎么还没过来,他饭都准备好了,是二餐也没关系,他心甘情愿当备胎。
呜呜呜,不愧是宫里出来的,真会玩弄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