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不见黄局的踪影,陶清观把目光转向鱼缸里的小白,这些天他忙着和黄局亲亲热热,把小白给冷落了。
还是家花不如野花香,男人啊,唉~
“白啊。”陶清观凑到鱼缸面前,心虚地想补偿一下小白,“水温咋样,舒服不?”
宴氿抬眸瞥了眼神色殷勤的陶清观,眼底些许疑惑。
嗯?又想跟它抢鱼缸?
今天室内温度不算热吧。
陶清观掀开盖子,伸手去摸宴氿,“小白,你啥时候能长双腿呢,这样你就能出来玩了。”
宴氿:“……”
得,是又发病了。
陶清观一手托腮,说得理直气壮,“长个腿,你就是美人鱼了,上半身鱼,下半身人,怎么不算人鱼。”
宴氿用一言难尽地目光看向陶清观,这口味,有点重啊。
脊背处掠过指腹的温度,宴氿眼眸微微眯起。
它就说这两天怎么感觉不太对劲,原来是小孩最近没来骚扰它,耳边突然清净了,怪不习惯的。
这时,宴氿又听见陶清观嘀咕。
“大猫猫怎么还不来,都迟到一个多小时了,是不是在外面养别的狗了。”陶清观眉心紧皱,像是遇到什么世纪难题。
“哎哟。”
手指被不轻不重地抽了一下,陶清观去看,就望见小白游走的背影,他忽然有种被捉奸在床的感觉。
自知理亏,他冲小白讨好地笑笑,“放心,爸爸还是在意你的,想不想吃葡萄?”
虽然暂时卖不出去,但小白好歹身价过亿,他做人绝不忘本。
陶清观从冰箱里拿出一串葡萄,他摘了一颗,剥皮去籽,一口咬掉大半,他咂巴了下嘴。
甜甜的,好吃。
他回到鱼缸前,把剩下的那点葡萄递到小白嘴边,说道:“多吃点,别客气。”
宴氿望着被咬过的葡萄,并不是很想吃。
半个来月了,总算记起那些送来的东西,也有它的一份,不容易。
宴氿看向陶清观,小孩眼睛亮闪闪的,充满期待,它迟疑片刻,还是上前吃了一口。
罢了,从小孩嘴里抢到点吃的也是难得。
陶清观见小白吃了,发出哇偶一声,“原来鱼真的会吃葡萄,小红薯*诚不欺我。”
下一秒,梅开二度。
“哎哟。”
陶清观瞪向小白,控诉道:“你又抽我!”
宴氿不为所动。
抽一下它还觉得少了,像陶清观这种,该吊起来打屁股。
“不喂你了。”
陶清观冷哼,把手收回来,甩了甩手上水,他看了眼墙上的挂钟,又面露担忧,嘴里喃喃着,“还不来……”
像黄局这个吨位的,忘记什么,都不可能忘记吃,不会是遇到什么意外了吧。
比如,钻院墙的时候卡住了。
祖宅的院墙挺高的,旁边也没什么树木借力,一般人都爬不上去,不过因为年代太久,院墙角落破了个洞,黄局这些天都是从那走进走出。
陶清观抿了抿唇,决定去看一眼,他换好鞋,久违地跨出大门。
他直奔狗洞去,但很可惜,洞里空空如也,连根猫毛都没有,没捡到猫的陶清观露出失望的表情。
忽然,他听见院外有谈话声,陶清欢扭头从铁门处往瞅了一眼,发现是两位眼熟的人。
这个村,也没什么他不眼熟的人,都是来送过菜的关系。
外面的人也发现陶清观,他们相互对视一眼,一同冲陶清观露出和善的笑容。
高一点的中年男人开口:“小观呐,出来散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