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从我发现在我穿短裙和比基尼时男人会不住地看向我而在我穿卫衣和牛仔裤时男人也会有相同的举动的时候开始的。”
克洛伊看见斯科特因她的话笑了,“你在笑什么?”
“你的回答和我预想到的不太一样。”
“在你的预想中我会怎么说?”
“第一次照镜子的时候。”斯科特挑眉,“家人朋友不间断地夸赞。”
“别把今晚变得无聊,斯科特。”克洛伊面色不虞,但只有一秒,“抚摸我,用你刚刚轻盈而温柔地抚摸那些颜料的动作。”
“之后呢?”斯科特的手探进克洛伊的上衣。
“说出我们的不同。”克洛伊给了斯科特一个蜻蜓点水的吻,“或是相同之处。”
“答对后我能得到什么奖励吗?”
“我早为你准备好了。”
华伦天奴。
“你看起来完美极了。”克洛伊注意到斯科特皱了皱眉,“有什么问题吗?尺码是正好的。”
“不是尺码的问题。”斯科特说,“又是华伦天奴,全部都是华伦天奴。”
“我们的新浴池不是呀。”
“我不缺钱,克洛伊,我可以自己买衣服。”斯科特脱下西装外套,“阿玛尼,汤姆福德,杰尼亚,拉夫劳伦……”
“我没质疑过你的财力水平,斯科特。”当着销售员的面,克洛伊直白不留情面地说,“我见你第一面时就想提醒你,你的穿衣品味真的很糟糕。难道没人教你什么款式的西服该搭配什么样的领带吗?还是说你在发迹之后才开始笼统地学习有关各个品牌的知识。”
“不用再说了。”
“华伦天奴最适合你。”克洛伊没理睬斯科特的恼怒,“你看看镜子就明白了。”
“看看镜子。”克洛伊接过销售员胆战心惊地递来的西装外套,帮斯科特重新穿上,“你瞧你有多漂亮。”
“我要给你画一副画。”
克洛伊将剃须泡沫涂满斯科特的全身。
“你不是把画锁在这间画室。”阳光的照射下斯科特痛苦地蜷缩,“你把你的模特锁在画里。”
“我对你的姿势没意见,只要你能保持住。”克洛伊拿起画笔,“记住它,如果太阳移动前我没画完,明天我们不得不重复同样的事。我喜欢重复。”
“你总是这样对你的情人吗?”
“你应该感到庆幸,不是所有人都能获此殊荣。”
“为什么?”
“你的话太多了,斯科特!我无法集中注意力作画。”克洛伊将画笔摔进水桶,发出的声响惹得斯科特颤抖几下。
“对不起。”斯科特连连道歉。
作为补偿,克洛伊带斯科特出海航行,在她完成了不知多少副画之后。
“今天的第三通电话了。”斯科特吃味地说,“你和你的丈夫。”
“你也说他是我的丈夫了。”克洛伊搂住斯科特的肩膀,安抚地摩挲几下,“我想把你的表情记录下来。”
“这是浪费。”斯科特说,“我能将一天二十四小时全用作嫉妒,为你而嫉妒。”
“这正是你想要的,是吧?”斯科特落下眼泪,“但是为什么?为什么你想这样对我?”
“我不过是向你们报复了一小下,很小很小的一小下,甚至说,我在报复当中投注了爱和期待。”克洛伊擦掉斯科特的眼泪,“原来你们连这种程度的复仇都接受不了。”
克洛伊不知道自己在画室遗落了大量的药片,而那些药片竟然还没过期。
做完笔录克洛伊看见电视里放言高论的丈夫。
她要再回纽约,她转身去了巴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