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漫过星海公馆的玫瑰窗时，秦昭正将蛇形U盘嵌进书房的暗格。浮雕壁灯在鎏金纹路上投下阴影，映出程婉高中毕业照上的小痣——与他锁骨处刺青的蛇眼位置分毫不差。

模拟法庭外

模拟法庭的鎏金獬豸像前，张欣欣捧着奖杯的手在颤抖。雾蓝色发梢扫过"最佳公诉人"的铭牌，她突然转身将奖杯塞进程婉怀里："师姐帮我拿一下！"没等众人反应，她已经提着裙摆冲向旁听席最后一排——秦昭依靠的门边还残留着古龙水的气味，地上放着枚蛇形U盘。

指尖刚触到金属表面的鎏金纹路，陈观砚的声音便从诉讼席后方传来："恭喜。家母嘱咐要送表妹回家。"他正替苏媛整理散落的珍珠耳钉，海关制服的金锚纽扣在镁光灯下折射出冷光。苏媛突然抓住程婉的手腕，手上钻戒硌得人生疼："程律师搭个顺风车？我正好想请教区块链存证..."

"程婉坐我的车！"林远的卫衣兜帽滑落，露出脖颈处渗血的创可贴。他攥着摔碎的蛇形吊坠往前挤，却被秦昭的影子笼罩："母亲在等你。"修长手指扣住林远肩头，袖扣暗纹烙进皮肤。

他目光扫过程婉锁骨间晃动的珍珠，那里原本该有粒淡粉小痣。

程婉后退半步，高跟鞋跟碾过张欣欣遗落的獬豸挂件。陈观砚伸手虚扶她腰侧，摘下的银杏叶恰好挡住秦昭的视线："补充材料明早九点前要送到海关稽查处。"秦昭的瞳孔骤然收缩。他记得昨夜收购的旧书店后院，那棵百年银杏飘落的叶子，此刻正在陈观砚掌心蜷成心形。

宾利车内

林远盯着车窗上程婉的倒影逐渐缩小，隐约听到苏媛再讲：“表哥，我也想去她们的庆功宴。”智能手表在黑暗中亮起幽蓝的光，表盘背景是高三那年大雪，程婉在教室玻璃上画的小蛇正被热气晕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