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幻真人指尖划过燕溪山光滑的脊背,触到一片冰凉,他叹息着解开自己的衣带,敞开衣衫,然后一把搂住燕溪山的细腰,强迫燕溪山不得不紧贴着他,感受着属于天幻真人的灼热皮肤。
热意终于顺着皮肤接触逐渐在燕溪山四肢流动,得到热源的燕溪山更加不清醒地回抱着天幻真人,将头埋在天幻真人的肩膀上,确保自己身上每一寸冰冷的肌肤贴住巨大的热源。
这一次天幻真人什么也没有做,他只是抚摸着三百年来都没有抚摸的脊背,享受着对方迟到已久的主动,有意无意地引导着对方如何能够更加紧贴着他。
金色流光的小篆符咒光芒大亮,驱散黑色纹样的速度加快起来,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将那些顽固的纹样一一消褪。
燕溪山终于暖了起来,他缠着天幻真人,汲取对方身上的热度,而被他缠绕着的天幻真人神情泰然,仿佛正在坐而论道般自然坦荡,如果忽略他自始都没有放下的手的话。
但是还有一处却始终阴冷如初,燕溪山侧头紧挨住天幻真人的脖子,终于握住天幻真人在他背上不断游走的手,带着一丝哀求地喊道:“师兄……”
天幻真人不再无动于衷,他温声问道:“怎么了师弟?”
“这里……还很痛、很冷……”燕溪山咬着唇瓣,泄出点气音。
“怎么又咬自己?”天幻真人不赞地说,低下头哄着燕溪山松开自己伤痕累累的唇瓣。
师兄实在是太好说话了,燕溪山低垂眼眸,掩藏住眼中的酸涩和内心的愧疚,他指尖微动,却不敢继续,直到那如密密麻麻针扎一般的苦痛再次席卷而来,燕溪山终于下定决心拉过天幻真人的手。
放在了自己小腹处。
天幻真人的手很大很暖,刚好覆盖住燕溪山小腹处的疼痛来源,带来久违的安抚。
冰冷、阴寒,天幻真人怔住,不仅是为了燕溪山小腹上的不正常温度,更是因为他在这样阴冷冰寒之中居然感受到了一丝至阳至裂的气息,即使宛若游丝,随时都被风吹散,但却依旧有着不可忽视的威能。
天幻真人下意识在心中念出了那两个字:天罚。
为什么会是这里?
为什么会是师弟?
三百年当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
天幻真人终于回想起去往魔界之前本体的模样,高居仙山之上的仙主于一百年后再次走下阶梯,灵气涌动,驱散出一条畅通无阻的道路,仙主点出一道灵光,赐下古老晦涩的小篆符箓,仙气朦胧,遮蔽仙主的身形,使得下方跪着的人更加不敢抬头。
钦点被他驱赶出昔日居所的天幻真人为主要人学习刻画小篆符箓,并前往魔界带走魔尊燕溪山。
要知道,自天幻真人脱离仙主作为个体而生之后,仙主从不准天幻真人踏入昔年与燕溪山缠绵过的居所,不许天幻真人动用一件与燕溪山有关的物品。
天幻真人原以为是仙主无情道大成后不再执着当年情谊,而是让他这个被剥离而出的情魄去补偿接触师弟了。
如今……
燕溪山无措地咬紧唇瓣,瑟缩着身子,想要又不敢地在天幻真人手下脱离,得之不易的温暖确实将那些阴冷一点一点驱散,但随之而来的酸涩却叫燕溪山久违地感到茫然无措。
但天幻真人先一步搂住燕溪山的腰,然后强制性地盖住燕溪山的小腹,低声道:“别咬自己,咬师兄的肩膀。”
一道法力半强制性地指引燕溪山松开牙关,咬上天幻真人早就松开防御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