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伊回头看她,眼神掠过痛楚:“抱歉。Lily,我又失约了。”
珍妮特夫人冷笑一声,拐杖重重敲在地板上:“带走。”
谢伊被保镖护着离开,走廊的灯光忽明忽暗,像是通往地狱的路。
珍妮特夫人的目光落在云尧身上,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来人,把云尧小姐带到我房间的阁楼,好生伺候着。”
云尧被带进阁楼,房间里的陈设奢华却冰冷,厚重的雕花木门紧闭。
“Shea……”她额头抵着铁栏呢喃,发间的手链突然勾住了窗帘流苏。哗啦一声,整幅墨绿色天鹅绒帘幕坠落,扬起细小的尘埃。
积雪的反光趁机钻进房间,照亮了墙壁上暗藏的浮雕。
“这是……”她的手指抚过凹凸不平的纹路,像是某种机关。
云尧本能感到危险,刚要收手,脚下一滑,手掌贴着浮雕,按下了凸起的按钮。她“啊”了一声,整个人跌进了突然开启的暗门里。
暗门里只有一个不到一平米的仄逼空间,一面墙上有个暗格。
云尧的心跳加速,指尖微微发抖。她伸手触碰暗格,暗格缓缓打开,里面放着两本古老的皮质日记本,封面上刻着亚伯拉罕家族的家徽。
云尧眨了眨眼,怀着好奇,她翻开第一本日记,第一页上写着:
「致我的女孩:珍妮特·亚伯拉罕
——谢利 1953.08.27」
她粗略地翻看了一下,日记前半部分记录的是谢利对珍妮特的爱慕和关注。谢利比珍妮特大11岁,从她少女时期起,他便默默注视着她。
「1953年9月15日
今天的舞会上,珍妮特穿了一条淡蓝色的裙子,像极了初春的天空。她站在人群中,笑容明媚,却带着一丝疏离。我知道,她的心从未向任何人敞开过。」
「1958年3月2日
我终于鼓起勇气向她求婚。她看着我,眼神里没有惊讶,也没有喜悦,只有一种深深的疲惫。她说:“谢利,你知道的,我从来不相信爱情。”
我回答:“没关系,我会等你,直到你愿意相信。”」
「1958年4月3日
我发现了她的秘密。她一直在暗中关注着我,像我爱她那样深爱着我。我问她为什么要装作讨厌我,拒绝我的求婚。她热情地吻着我,说:“谢利,你在替我daddy做一件很伟大的事,如果有一天你失败了,我会接着完成。”
那一刻,我才知道,她从来都不在乎血脉。」
「1963年7月6日
我和珍妮特结婚了。
婚礼上,她挽着我的手,走过长长的红毯。所有人都以为这是一场政治联姻,只有我知道,她的手指在我的掌心轻轻画着圈,那是我们之间的暗号——她在说爱我。
在纯白羽毛般的婚纱里,我轻轻环住她的腰,低声说:“现在,你终于属于我了。”
她指尖划过我的脸颊,眼神里带着一丝狡黠:“谢利,你错了。不是我属于你,而是我们属于彼此。”
那一刻,我彻底沦陷了。
她的热情像火焰一样将我吞噬,我们在月光下疯狂地拥吻,仿佛要将彼此融入骨血。她的呼吸、她的温度、她的呢喃,都让我无法自拔。
这种在家族成员面前演戏,装作彼此厌恶,却在无人的角落里紧紧相拥的日子,成了我们之间最甜蜜的秘密。」
「1964年5月12日
珍妮特怀孕了。
她告诉我这个消息时,眼神里带着一丝担忧。
我知道她在担心什么,紧紧抱住她。这个家族的血脉之争从未停止,而我们的孩子,注定会成为这场斗争的焦点。」
云尧的手指微微发抖,继续翻动着日记。后半部分的字迹变得潦草,内容也多是和家族纷争相关。
从某一页开始,笔迹完全不同,显然是珍妮特写的。
「1995年4月28日
飞机失事了。
我最害怕的事还是发生了。
我最爱的人和最爱我的人,我的孩子,都死了。
不可原谅。
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是我太软弱了。
这个家族,必须由我来掌控。
我一定要守护好谢归和鲁珀特。
我要让这个家族最纯正的血脉成为恶魔,让他在诅咒中痛苦挣扎。让他亲手毁掉这座令人心痛的囚笼」
泪珠沿着眼尾无声滑落,滴在泛黄的纸页上。
这一刻,云尧终于明白了,谢伊被卷入这场家族纷争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