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低一笑,嗓音压低:“若养一个男人在府上,父皇总不能成日想着给本宫找亲事了。”
景珩捉住她的手,拦腰将人圈得更近了。他眼中擒着懒散笑意,不满地问:“公主是把我当什么了?”
萧钰感受着他胸腔的震颤,倒觉着这人的笑里掺杂别的意味,可谁让他本就没揣着挑明身份的意思,那她就当作不知道,雨露均沾好了。
身体贴得很近,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起伏。那双琥珀色的明媚眼睛此时变得涳濛湿润,嘴唇一张一合,萧钰轻轻道:“不正经的盟友关系……”
话语的尾音消弭在寂静夜色里,只剩檀息纠缠。
微凉的唇覆了上来,齿关被轻撬开,一方柔软滑入触到她的舌尖,炽热缠绵,索取每个角落。这个吻更深入、更凶,方才的克制一扫而空。
对方像是在发泄什么,萧钰大概知道哪句话惹恼了他。
她一手抵在景珩的胸口,一手环抱着他,微微喘息,仰头回应着对方。
不知过了多久……隔着夏日轻薄的衣物,紧贴腰间的掌心传来滚烫的热意,愈来愈不对劲的呼吸声包裹在两人之间。
以及身体的紧绷和一些微妙的反应。
自己被亲得身体发软把持不住,对方又是气血方刚的男人,如火星落在干柴上,若任由这样下去,恐怕会往一发不可收拾的方向发展,萧钰正思忖着。
夜晚总是格外危险——月黑风高杀人也好,情欲疯狂滋长也罢。
眼看要胡闹到擦出火来,发哑的声音在萧钰耳廓铺开,裹挟着有些灼烫的吐息:“行了,闹够了——”
景珩率先让出身来。
萧钰脸上挂着狡黠的笑,彷佛方才怀中被吻得几近迷乱的人不是她,“长得好看又会伺候人的男人,本宫没有看走眼。”
唯一证明方才温存的是眸中未散去的水光、唇上的濡湿,和身上发皱的衣裳。
景珩同样笑着,仿佛不甘示弱,语气略带浪荡,出口的话倒有些欲盖弥彰:“时辰已晚,不打扰公主歇息了。”
萧钰还没来得及开口,那人已经从窗中逃走,消失在夜里。
风有些凉,越过半掩的窗,将茶杯中的月影吹得轻漾。唇上的温热触感未散,萧钰后知后觉,愣愣地坐在原地,徒留一室心跳作响的声音。
和一丝不知从何而来的快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