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都没有。”
“那是他们还不知道要举办舞会!”厄尔说,“如果祖母不说,我们也不会知道。”
厄尔把脸埋在一堆羽毛披肩里哀嚎,“我们甚至不擅长跳舞!”
“这没关系吧。”克拉拉看着厄尔整理着项链,“早知道我就不拆开看了。”
“我整理一下就好了。”厄尔那双粗胖的手意外的灵巧,三下五除二就整理好了。
“你说谁会成为勇士?”
“这还用说,赫奇帕奇的赛德里克!”厄尔很骄傲,仿佛是他成为了勇士一样,但是他顿了一下,“那是克拉拉你还没满17岁,如果你能参赛,绝对是你!”
“谢谢你,厄尔。”克拉拉抱住了已经高出自己一个头的厄尔,“你永远站我这边。”
“发生了什么?突然这么煽情。”厄尔高举项链。
“只是想说这些而已。”
“好吧。”厄尔见克拉拉松开手,将珍珠项链绕在克拉拉的脖子上,“很衬你,刚好三圈。我想这个更适合上次寄的那件月光白礼服,这次祖母寄的是玫瑰粉,对吧?”
“对。我还看到一个礼盒,可能祖母想让我自己选。”克拉拉将包裹施了个缩小咒,“走吧,厄尔。”
克拉拉故意错过了投名仪式,她对这个一点兴趣都没有。当邓布利多宣布霍格沃茨的勇士是塞德里克·迪戈里时,她跟着所有人一起欢呼鼓掌,却在转头时看见秋脸上带着笑,给她的感觉却不太开心。
她看待秋手腕红绳的像烙铁般在她皮肤上留下浅淡的纹路。克拉拉想起特里劳妮的预言,突然明白了什么,“红绳检测到了危险,是赛德里克?”
“今晚,”秋低声对克拉拉说,眼睛却盯着被众人注视的塞德里克,“我必须告诉他。”
克拉拉对着秋安慰地笑了笑,她的笑容在听到“哈利·波特”这个名字时瞬间凝固。礼堂里的欢呼声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
那一瞬间,她眼神不再聚焦,出奇的是余光可以看到更多画面。她只看到哈利茫然地坐在格兰芬多长桌边,罗恩的表情像是被雷劈中,而教师席上卡卡洛夫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这不应该。”她喃喃自语,手指无意识地掐进掌心。预言球炸裂时飞溅的碎片似乎又在她眼前闪回——那颗被荆棘缠绕的心脏,十二年的仆人找到了主人。现在全都串联起来了:哈利的名字从火焰杯中喷出,意味着有人要置他于死地;而赛德里克成为勇士,则让秋的红绳发出警报。
“这些是真的吗?”克拉拉咬住下唇,直到尝到血腥味。她想起特里劳妮癫狂的预言,想起穆迪逼她施展不可饶恕咒时狰狞的脸,想起瑟勒涅日记里那些被写穿的名字。所有糟糕的预言像毒藤般纠缠在一起,勒得她喘不过气。
哈利正在穿过人群走向前面,麦格教授在教师席上站了起来,而斯内普的表情像是阴沉的要下雨。克拉拉突然意识到——这场争霸赛从一开始就是张蛛网,而哈利和赛德里克都是落网的飞蛾。
或许,特里劳克的预言这次又要实现了。
“克拉拉?”艾米莉拽了拽她的袖子,“你脸色白得像被皮皮鬼附身了。”
她猛地回过神,发现秋已经不在原位。礼堂的穹顶突然暗了下来,火焰杯的蓝白色火光照在每个人脸上,将欢呼的面孔照得如同鬼魅。克拉拉抬头望向教师席,邓布利多的半月形眼镜反射着冷光,也是第一次邓布利多在礼堂对她对视。
她想,有必要去校长办公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