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府小厮连滚带爬,奔向会客厅:“大……大事不好啦,督察院带人打进来了,根本拦不住哇!”
“谁?!”白知县不可置信,贼人还没抓到,又来了一拨。
“我家苏大人何在?!”刘武人未到声先至,一声怒吼,整个地面都为之一震。
不多时,嘈杂的脚步声、“咚咚锵锵”武器击打声、侍卫们的惨叫声,在众宾客的惊惶中传至前院。
白知县眼睁睁地看着刘武带着几十位侍卫手挥武器,大赖赖闯了进来,唇边胡须颤抖:“刘大人这是何意?”
刘武抬起左腿,一脚将挡路的白府侍卫踢飞,冷笑道:“白大人你好大的胆子,前脚绑架钦差,后脚将贵府外三层里三层包围住,我倒想问问看白大人你意欲何为?!”
“这、这是个误会……”
不待白知县说完,刘武不管他三七二十一,跃到白知县面前,直接拔剑横劈,动作干脆利落。
接到指示,身后都察院人接二连三扑将上来,吓得众宾客纷纷四下逃窜。
“刘大人,这是个误会,是蔽府遭了贼……”,白知县边招架边解释,灰败的脸上硬挤出一抹笑,比哭还难看。
谁料刘武对他所言充耳不闻,只一昧地砍杀。
白知县本就不好看的脸色,现下更难看了。
刘武等人和白府守卫斗得激烈,场面一片混乱。
田阿菁见大多数守卫都被刘武吸引走了,此时正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扛起麻布袋子和苏霁,趁乱奔向南面人少的方向,一提起,跃出白府墙外。
她落在地面时,府外早有几个苏府侍卫守候在原地,手里牵着几匹俊马,时刻准备着接应。
“苏大人!”侍卫看到来人,双眼放光,赶忙迎上前来:“苏大人,快上马。”
见苏霁双眼迷离,面色坨红,状态极为异常。一侍卫担忧:“苏大人这是怎么了?”
田阿菁笑容深不可测:“啧啧啧,你家苏大人现在快活得很呐。”
“快……走呃”,苏霁咬破舌尖才勉强保持头脑清醒。
田阿菁惊叹不已:“这药俗称‘佛破戒’,能直接药倒一头母牛,你现下还能清醒着,当真是难得。”
苏霁毫无内力加持,能坚持到现在,意志力当真一顶一的好,田阿菁望着他的眼神不由得又多了几分兴致。
她提起苏霁的衣领,粗鲁地甩上马背,随后足尖轻点,跃上同一匹马,道:“趴稳了!”
在众侍卫疑惑的眼神中,一夹马腹,扬长远去。
苏霁头朝下脚朝上横在马背上,全身的血液倒流头部,再加上一路的颠簸,让他难受极了。
只见两旁的房屋树木倒退如飞,马匹穿过闹市,随后又拐进几个小巷。
苏霁惊讶:“这……不是回苏府的路。”
“哟还能识路,不错——本少司命要将你绑了去。”
田阿菁性格刁蛮,想一出是一出,苏霁也猜不透她的用意。身下马匹的速度不减,而周围人却越来越稀少,他内心瞬间慌了:“停下!停下!”他不安地扭动着身体。
“别动,要掉下去了。”
“放我下去!”苏霁身子扭得更剧烈了。
“喂!叫你别动,听到没?!”田阿菁语气越来越不耐烦,随之“啪——”的一声响起,盖过了马蹄声。
空气陡然凝结,苏霁的身子也彻底僵硬。
“你……你在做什么?!”苏霁睁大了双眼,不可思议地瞪着她。
“不是叫你别乱动嘛。”
“你!你!”苏霁面容扭曲,声音陡然拔高,夹杂着愤怒、惊悚、慌乱。二十多年的好修养,一时间全在她面前分崩离析。
“怎地?不动了?”田阿菁眉梢微挑,眼眸闪烁着狡黠。
“不、不知羞耻!”
田阿菁嗤笑一声,“啪啪啪——”,手掌又朝他臀部连拍数下。
“呃……”一道舒适的叹息从苏霁喉咙里飘出。
他身形猛得一顿,羞耻感迅速蔓延到全身,他一时间目眦欲裂,悲愤交加,抬起手指怒骂:“简直厚颜无耻!不知羞耻!”
“哈哈哈”
苏霁身子的变化被田阿菁尽收眼底,逗得她笑得花枝乱颤,她眼中带着几分戏谑,悠悠说道:“苏大人,能否缓解一二?”
苏霁恼羞成怒,最后痛苦无力地闭上了双眼,紧咬牙关,不再吱声。他气恼田阿菁的无礼放肆,但更气恼自己无法控制的肉身。
每当她手掌拍下,身体仿佛有股电流猛窜向四肢,体内的□□像是被激发了一般,让自己不受控制地朝田阿菁方向紧挨去。
田阿菁又恶意地揉了一把,可对方除了身体微微颤抖之外,再无反应,任她怎样捉弄,苏霁都不再发出一声,她也就无趣地收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