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环顾四周,这是一间精致雅致的女儿家闺房。
只听得纱幔内传出一道道男人难以明说的嗯哼声,似难受,又似快活。
田阿菁伸着脖子,盯睛一瞧。
哟,这不是苏霁还能是谁?
但见白玉晴身上只着了一层薄纱,覆在苏霁身上,左手扒拉着对方的裤子。
身下的苏霁衣衫凌乱,脸色潮红,显是中了情药。
电石火光之间,苏霁、田阿菁二人在昏暗的房间内,双目对视。一时间,大眼瞪小眼。
“田阿菁!”苏霁欣喜,像是抓到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大声朝她呼救。
白玉晴惊讶回过头,见来人正是苏家表小姐,手中动作骤然一顿。
自己干龌龊之事被人当场抓住,她脸色一刹那千变万化,四肢僵硬,不知该继续动手,还是该停下来。
“田阿菁,带我走!”苏霁呼吸声越来越粗重,说话声音愈发微弱,说到最后一个字,含在嘴里化成了一道叹息。
见状,田阿菁冷笑一声,袋子一甩,扛在肩上,转头就走,还带上了房门。
老娘差点儿死在那老匹夫手里,这厮还躲在这,抱着美人快活呢!
白玉晴:“……”
苏霁:“……”
苏霁怎么都料想不到田阿菁会扭头就走,眼见房门就要完全合上,黑暗要将他吞噬。
他趴在床塌上,使出浑身力气,吼了出来:“田阿菁,一千两黄金!”
白玉晴:“?”
正当她不明所以之时,房门又复打开,那扛着麻布袋子的少女去而又复返。
田阿菁走近床榻,伸手一推,便将白玉晴野蛮地从苏霁身上推了下去。她心中怨念太强,没控制好手上力道,导致白玉晴一头撞向墙壁,当场晕了过去。
苏霁低声道:“你……我没力气,走不动。”
田阿菁恶狠狠道:“一千两黄金,少了一文,我就把你茶壶其根拔了。”
苏霁:“……”
田阿菁娇小玲珑的身体,左肩扛着麻布袋子,右肩还扛着身长八尺的苏霁。
苏霁道:“去前院南门方向,刘武会在外面接应我们。”
“算你还有点用”,田阿菁白了他一眼。
她就这样扛着他,左闪右避,东躲西藏,甩开了白府侍卫的搜捕。
苏霁的腹部被抵在田阿菁的肩骨上,虽然一路被颠得厉害,却也咬紧牙关一声不吭。
她奔到前院,躲在一根红色大柱子后边。发现前院侍卫更多,连白知县也在那。
田阿菁可不敢硬闯,忽得看见林书和几个苏府侍卫的身影。
他们像是在迈力寻找些什么,她一颗石子击打过去。
林书的背部被击中,顿时一个趔趄,转头朝石子的方向望去,只见田阿菁躲在大柱子后面,身上还扛着苏霁。
宴席上,苏霁去更衣后,再也没回来,急得他像热锅上的蚂蚁,后来府上又传有贼人闯入,他更是提心吊胆了,如今看到苏霁安然无恙,也终放下心来。
田阿菁朝他拼命使眼色,林书立刻会意。
他一提气,朝北边方向大声喝道:“是何人在那?!快!在那边!捉住他!”他拔出长剑,朝北边追去。
白府侍卫闻声,也大批朝北边赶去。
而那白知县和几位身负武力的仆人却丝毫不为所动,依然站在原地。
有他们在,田阿菁不敢有所动作。
但凡她没受重伤,但凡没有苏霁这个拖油瓶,在这白府她来去自由,如初入无人之境。
苏霁小声道:“呃……你再等上一等,林书刚给了信号,刘武马上会带人闯入白府,将我们救出去的。”
田阿菁却咬牙道:“你手胆敢乱碰乱摸,我立刻就拿刀剁了去。”
苏霁红了耳根,低声道:“对不住……我……我快憋不住了……呃。”他的身体紧贴着少女温热的脊背上,滚烫的体温仿佛要将两人的衣衫焚烧成灰烬。
这情药甚猛,田阿菁耳畔男人气喘如牛声。她感知到苏霁身子从开始微微颤抖,到如今不住地扭动,双手也开始不老实起来。
苏霁羞愤欲死:“呃你……你打晕我罢……呃。”声音都变了调调。
田阿菁何时见过这样的苏霁,一时玩心大发,原本已举起的手掌,也缓缓放下,笑道:“我偏不,我倒要瞧瞧满肚子圣贤书的苏大人,私底下是怎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