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此时大殿内也是一片混乱,大臣们有的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有的则惊慌失措,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辛宸渊也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但却并未上前去查看辛展阳的情况,只是冷眼看着韩太师。
也就在此刻,韩太师突然大声喊道:“护驾!护驾!”
这声“护驾”仿佛是一个信号,语音刚落就只见袁羽迅速从殿外率领着一群手持利刃的兵马冲了进来,瞬间将整个大殿围得水泄不通。
韩太师走到大殿中央:“今日在皇上生辰宴上竟出此等大事,定是有人居心叵测,想要借着皇上马上要亲政的时机谋害皇上。来人呐,把刚才侍奉酒水的侍从给我压过来!”
这话几乎是就是在点名辛宸渊了,毕竟常理来说,皇上亲政后,辛宸渊这个曾经的摄政王的处境就有些尴尬了。
几个士兵领命而去,不一会儿就从后殿拖出几个侍从,押到了韩太师面前,只见那几个侍从吓得脸色苍白,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言泽星仔细看了眼,确实是刚才殿前负责侍奉酒水的人。
韩太师走到几人面前,居高临下冷冷道:“我早有吩咐,今日要格外注意皇上的吃食,你们是如何侍奉的?说,背后是谁指示你们下毒谋害皇上的?若如实招来,或许还能留你们一条性命。”
那几人吓得头都不敢抬,其中一个胆子稍大些的,身体颤抖着说道:“太师饶命啊,我……我也是被逼无奈。”
“犯人”招得如此干脆,韩太师也一点不怀疑,简直一点不符合他多疑的人设,冷笑一声道:“哼,被逼无奈?那倒是说说,是谁逼你的?”
那侍从犹豫了一下,偷偷看了一眼站在一边的辛宸渊,然后咚得一声将头磕在地上,大声道:“是……是摄政王指使的!摄政王以小人家人的性命要挟,命小人偷偷在酒里下毒!”
此言一出,大殿内顿时一片哗然,大臣们纷纷交头接耳,脸上露出震惊和疑惑的神情。
郭将军道:“怎可偏信凭这贼人的一句话,而且若是宸王殿下,那机会多得是,何须在今日动手。”
不少大臣也出言附和:“是啊,宸王殿下可是皇上的亲皇叔,怎会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想来是另有隐情。”
韩太师却不理会众人的议论,对袁羽道:“好好审问这些侍从,若有半句假话,严惩不贷。”
袁羽走上前,抽出腰间的佩剑,架在刚才招供侍从的脖子上:“说,是不是摄政王指使的?若有隐瞒,这刀剑可不长眼。”
那侍从吓得眼泪都流了出来,连忙说道:“是,是摄政王指使的!小人绝不敢说谎啊!”
韩太师露出一脸痛心的表情,转身面向众人:“诸位都听到了吧,摄政王狼子野心,多年把持朝政,为阻止皇上亲政,竟然恶毒至此要谋害皇上性命,如此恶行,天理难容。来人呐,给我将摄政王拿下!”
一群士兵听到命令,立刻朝着辛宸渊冲了过去,一直站在辛宸渊身侧的裴群拔剑护在前方,一时间大殿内剑拔弩张,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辛宸渊,你身为摄政王,本应辅佐皇上治理国家,保我东临国太平。可你却利欲熏心,妄图谋害皇上,篡夺皇位,狼子野心昭然若揭!”韩太师顿了顿,又提高音量道,“你以为你能一手遮天,瞒天过海吗?今日,我定要将你这乱臣贼子绳之以法,以告慰先皇!”
韩太师的声音在大殿中回荡,好歹场上大臣们也都是一路干到中央的人,不至于没脑子到看不出这一场诬陷大戏,不少人脸上都漏出了难以置信的神情。
一位老臣颤颤巍巍地站起身来,结结巴巴地说道:“太师,此事恐有蹊跷,不可如此妄下断论啊。”
韩太师冷哼一声,不屑道:“你当真是老糊涂了。如今人证俱在,你还敢为他说话,莫不是与他同谋?”
老臣吓得脸色苍白,连忙摆手说道:“太师息怒,老臣不敢,老臣只是觉得此事太过突然,还需从长计议。”
其他臣子们见状,也都纷纷噤声,看看周围的官兵,也不敢再言语。
韩太师早已料到这样的局面,双手抱拳故作关切道:“诸位大人,如今局势混乱,为了避免大家受到误伤,还请各位移步到偏殿暂避一时。待将这乱臣贼子拿下,查明真相后,再请各位回来。”
言罢也不等大臣们开口,便示意士兵们护送他们前往偏殿。士兵们上前,恭敬却又强硬地引导着众人离开大殿。
辛宸渊不见慌乱,语气冷冷:“看样子韩太师今日是铁定要将这谋逆的罪名扣在我身上了。”
如今在场的也没什么外人,韩太师便也不装了:“摄政王此言差矣,这罪名可不是老夫要扣在你身上,而是今日之后,天下百姓皆会知晓你辛宸渊弑君夺权的罪名。”
语罢韩太师挥手道:“给我将这个贼子拿下!”
“慢着!”就在这剑拔弩张的紧张时刻,言泽星站起身,缓缓从怀中掏出一枚虎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