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大早,言泽星与孔方在案件记录文书中签字画押后,这件事也算暂时告一段落。
言泽星嫌弃地闻闻自己几天没换的衣服,终于可以回去好好洗个澡了,再这么待下去都要腌出味儿了。
言泽星走出大理寺,便见牧苍明就站在外面等着。
“你怎么来了?”言泽星四处张望下,“言知呢?他没来接我?”
“他有事儿,我来接你回去。”说着指了指身后的马车。
“忙什么呢,有什么事儿能比来接我还重要。”言泽星一边嘟囔,一边乖乖爬上马车。
在车上坐定后,言泽星这才反应过来,牧苍明居然亲自来给他赶车,更神奇的是自己居然都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没一会儿便到了门口,言泽星下车一看,却见门口一片烟熏火燎。
“什么情况,这是着火了吗?!”
言泽星跳下马车两步跑到门口,就看见大门口摆着一个火盆,言知正一边往里加干艾草叶一边拿着扇子扇风。
“咳咳。”言泽星用衣袖在面前挥了挥,“言知,你这是在干什么?”
言知抬头见言泽星回来了,一脸欣喜冲上来,拉着言泽星上下打量:“二公子,你终于回来了,还好没什么事儿,我真是吓死了。”
言泽星安慰的拍拍言知的脑袋,指着门口的火盆道:“好了好了,我没事儿,这火盆是什么意思,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回不来你搁这儿给我烧纸呢……”
“呸呸呸。”言知听言泽在这么说,赶紧捂着他的嘴,“可不能说这种不吉利的话,二公子在大牢里待了这么几日,出来得跨火盆去晦气才行。”
“跨火盆?”言泽星这才反应过来,是有这么个说法,不过他还真是第一次这么直接的体验。
“对啊,我先前老想着二公子回来得把屋子好好打扫收拾干净,一时还没想起要跨火盆,幸好牧将军今早特意提醒,我这才赶忙去准备。”
言泽星一脸惊讶望着身侧的牧苍明:“牧将军居然还信这个?没看出来啊。”
毕竟是常年在战场上杀敌无数的牧将军,他手里自是人命无数,言泽星还真是没想到他居然还信这个。
谁知牧苍明却道:“我不怎么信,但凡事都有万一,人之常情罢了。”
这不是当时两人在讨论尤老板到底是抱着什么心态把试题交给尤硕时说的吗?
关心则乱。
听出牧苍明言外之意的言泽星心头一动,怎么办,感觉这剧情有点套路,但是感觉有点心动……
不行,言泽星内心告诫自己:要理智,不能被这种“糖衣炮弹”打倒。
言泽星有些傲娇地偏过头:“行吧,你们都这么专门准备了,那我就勉为其难配合一下。”
说完言泽星拉起衣角,从火盆上跨了过去。
言知在一边喊道:“霉运走开,好运快来,以后顺顺利利!”一边拿着桃木枝冲着言泽星身上洒水,这可谓是仪式就要搞全套。
“差不多就行了。”言泽星甩甩脑袋上的水,“我这都几天没好好洗澡了。”
“早就准备好了,洗澡水都备好了,二公子快进去吧。”
听言知这么说,言泽星恨不得赶紧回房洗个澡,刚想往里跑突然想起还站在门口,辛苦大早接自己“出狱”,还亲自当车夫送自己回来的牧苍明,就这么把人放门口,好像有点不地道。
于是客气道:“牧将军,你要不留下吃个饭?”
“好啊。”
言泽星本只是象征性的客气一下,谁知道牧苍明答应得这么干脆,倒是让言泽星噎了一下。
言知倒是十分积极:“我这就让厨房多做几个菜,这次真是多亏了牧将军。”
话都说到这里了,言泽星也不好再说什么,言知这么积极张罗,看样子这边也不需要自己,还是赶紧去洗个澡再说。
等言泽星洗完澡换好衣服出来,就见言知在饭厅已摆好一桌子饭菜,牧苍明则坐在桌前等着他这个主人家过来开饭。
言泽星坐下便举起茶杯:“府里没有酒,那我就以茶代酒敬牧将军一杯,多谢这么些时日的奔波辛劳,还有这府中上下也多亏了你照顾。”
言泽星不在的这段时间,牧苍明也没忘了安排人照看他家这上上下下的家仆,否则他入狱,言泽玉又不在,只家里不得乱了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