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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这真给惹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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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甚好。便由班将军从京畿大营点一队人马快马赶赴南疆,再拿孤的手令从陇州相邻的青州军营调三万兵支援。户部即刻清点足够粮草和药材,秦大人安排人尽快押送去陇州,另外,孤会先去信让王将军做好防护,戒严城内的守卫,再从太医署调几位太医,和班将军一同上路。”

江烬梧蹙眉,神色凝重,“只希望这寒症的传播力不强,否则若是大批的百姓也被感染了……”

他没有继续说,但众人都能预见这种情况如果发生会造成怎样的影响。

秦川穹在听到要从青州调兵时眉头蹙了一下,眼神有一瞬间变化,但不着痕迹扫了扫其他人后,也只能把喉头的话咽了回去。

此事暂时告一段落,在几个大臣告退后,江烬梧紧接着就召了翰林院的人拟旨,只不过他虽然已经定好了策略,这种要调几万兵、任命地方武将的事还是得和雍武帝汇报。

他又让默书亲自出宫去召了如今赋闲在家养伤的班越进宫觐见。

安排好一系列的事后,江烬梧才注意到还没走的谢昭野。他又不知道怎么了,眉目间蕴着郁色,瞧着不大高兴的样子。

没吃饱?

不用江烬梧问,终于等来他关注的某人立刻就忍不住质问了,“苏大人提议让臣去陇州,殿下为何说不妥?那个班越凭什么就比我合适了?一个缩头乌龟罢了,见势就急退,也就殿下惦着他!”

江烬梧一愣,好一会才不太确定问:“你想去陇州?”

他心里有些怀疑,谢昭野若真想去,以他的性子,根本不会等到苏允来提,他自己就主动请缨了,方才他一直置身事外显然就是不想掺和,怎么这会又平白生气了?

“你不需要靠外放攒政绩。”江烬梧细细思索一会儿,“但你若是想外放了孤再给你寻个时机就是,不过这回班将军是比你要合适。班将军文武双全,智谋过人,两年前在南疆你也是见识过的,且陇州守将王锵与他又是同袍,两人有一同在裴卿麾下做副将的情谊在,班将军虽是武将却心思细腻,他——”

他还没说完,谢昭野就突然蹭一下站起来,脸色瞧着更难看了。

“殿下夸起他来倒是词儿都不重样。”谢昭野一张口就一股子阴阳怪气,“殿下何故择他,同臣解释这么多做什么?臣哪有资格置喙殿下的决定?”

“臣工部还有事,就先行告退了!”

说罢转身就走。

江烬梧一头雾水看着他裹着怒气的身影,连后背都仿佛写了“不高兴”三个大字。

分明是他先莫名问他为什么要派班越去陇州,他才仔细告诉他理由的,话说一半,他又不知怎么了!

江烬梧被他横了一顿,也不高兴。不知道谁给他惯的臭毛病,有话不好好说,非得这副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作态,阴阳怪气给谁看?

现在事情多,江烬梧本就分身乏术,谁有精力琢磨他又在算计什么?

又处理了一会折子,约摸半个时辰的样子,默书回来了。

“殿下,班将军到了!”

江烬梧稍稍凝神,“传。”

算算时间,他有近一年没怎么见班越了。

班越是个儒将,虽是武将,但擅用智取。他父亲也是有名的大儒,曾入朝为官,抱着兼济天下的志向,后来还是被腐虫蚕食的官场打击得心灰意冷,于宣徽十二年辞官归隐。也无人想得到,班越这个大儒之子横空出世时会是以武将的身份。

在立下军功被人看到前,他已经在裴虎麾下待了数年,班越如今也才不到三十,算算时间,十五六岁的年纪就入了军营历练,还算得上是裴虎的半个军师。

班大人大概早嘱托过班越,所以他从不参与党派站队,二十五年,江烬梧收复南溧后也是令他在陇州做的收尾工作,后来没什么战事了,在第二年,也就是谢昭野辞官后不久,他也急流勇退,自称要养伤,利索地交出手里的兵权赋闲在家了。

这一年在府里也是闭门谢客,除了裴虎这个之前是上官偶尔能见到他,别人的拜帖也是一概回绝,异常谨慎。

“臣班越拜见殿下!”

只瞧班越的模样,很难想象是一个在战场上厮杀的将军,他穿着武将的官袍,一身文气,瞧着却更像文臣,举手投足也少了几分在战场上的粗犷。

“班将军免礼。”江烬梧也没同他寒暄,直截了当问,“将军应该知道孤召你所为何事了吧?”

班越也不遮掩,笑笑道,“回殿下,裴中书已经派人传了信儿给臣。”

江烬梧点点头,“好,那孤便直接问了,将军是否愿意走这一趟?这一遭并非只去三五个月,少则两年,多则四五年!且陇州的情况也许会比将军想得更复杂,免不了需要将军费心在其中周旋。”

班越稍稍一想就猜到江烬梧想让他填哪个缺,他迟疑片刻,问出心中疑惑,“殿下竟如此信我吗?”

他和苏允是一个看法,比他这个三不沾的人,身为太子心腹的谢昭野前去显然对江烬梧更有利。

江烬梧只说了句,“与其说孤信任将军,不如说孤信任的是将军那双看得见百姓疾苦的眼睛。”

而他思虑之后认为谢昭野不适合在这个时候去陇州,也有这个原因的影响。他的心太硬,也太冷,有时还过于极端,连江烬梧也看不懂,他那双总是含着笑,却隔着层层屏障的眼里到底能看见什么呢?他做官很好,也不太好。

班越大抵是没想到会得到这么个答案,微微一愣,但又似乎并不意外。一年多前在南疆时,他和江烬梧共事过一段时间,那时就觉得这位太子殿下让他十分出乎意料。

“那臣,定不负殿下所望!”

他想,若是父亲晚个十年,遇到的是眼前的太子,而不是永和殿里那位,也许也不会心灰意冷、落寞退场。

接着江烬梧就跟班越开始详聊陇州与南溧的近况,江烬梧让班越到陇州的第一件事就是查探南溧的情况。南溧虽有设辅政使臣,但天高皇帝远,一切都还不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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