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把黑伞严严实实罩在自己头顶,像一道倾斜的庇护所。
"程闻昭,"
她喉头发紧,"你..."
"看路!"
对方打断她,目光依然望着前方被雨淋湿的街道。但殊野看见她垂在身侧的那只手,指尖正无意识地摩挲着被雨水浸透的衣料。
她们继续往前走。雨声中,伞柄不知何时变成了两人共同握住的支点。
车里
夜色沉沉,车灯掠过狭窄街巷,在车窗上投下流动的光斑。
程闻昭单手搭着方向盘,另一只手被殊野紧扣。指尖传来的温度让她微微分神——直到殊野突然用指腹摩挲她的腕骨。
"……程闻昭。"
殊野的嗓音比夜色更哑,像砂纸磨过程闻昭的神经。
她瞥向后视镜,果断打灯靠边。轮胎碾过路沿的刹那,殊野已解开安全带倾身而来。
"殊野,我还在——"
警告被截断在唇齿间。殊野的手扣住她后颈,吻得毫无余地。
程闻昭的手指僵在方向盘上,最终滑落至殊野后腰,将人按向自己。
车窗逐渐蒙上雾气,街灯融化成朦胧光晕。程闻昭在换气的间隙轻咬她下唇:
"……想让我违章?"
殊野抵着她的额头低笑,呼吸灼热:
"你停车的时候,可没犹豫。"
家
房门在身后"咔哒"合上,寂静中只剩交错的呼吸。
殊野的背刚抵上门板,程闻昭已逼近,吻得比车内更凶。指尖灵巧地挑开衬衫纽扣,却在掌心贴住腰际时猛地收紧——仿佛触碰的是滚烫的烙铁。
"……程闻昭。"
殊野仰头喘息,喉间颤音未散,手指却已插进她的发丝。
回应她的是锁骨上的一记轻咬。程闻昭的唇齿沿颈线游移,声音沙哑得不成调:
"殊野。"
这个名字成了引信。殊野突然发力反压,将她撞上玄关的矮柜。玻璃摆件震落毛毯,闷响淹没在唇舌交缠间。
程闻昭的手终于从游刃有余的抚摸变成抓握,指甲在殊野脊背留下红痕——像终于撕下从容的伪装。
月光从窗帘缝隙刺入,将纠缠的身影钉在墙上,如同一场无处可逃的献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