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走后,属下跟了他一路,最后确实是消失在了王大人的府中,”霖阳道,“是否要继续调查下去,还请王爷吩咐。”
“不必了,”荀淮轻敲桌子道,“王耿这秋闱权,本王本就想给他。”
“他这般主动,倒是给了我更多的机会。”荀淮给自己倒了口茶,“说不定,我们还能从他手上拿到更多的线索。”
“至于户部那边……”荀淮眼神凛了凛,“我本是用他们来制衡王耿,没想到他们竟是愈发放肆,目无尊卑。”
“王家倒台后,他们也没必要留了。”
“去查,”荀淮手指沾了茶水,在桌上写了个“顾”字,“嚣张成这样,我倒要看看,顾家能给我多少惊喜。”
“是。”霖阳领了命,正又要从窗户外头翻出去——
“霖阳,”荀淮无奈地叫住他。
“王府里头,你可以走门的。”
“嘿嘿,属下习惯了,”霖阳对他挠挠脑袋,老老实实地走了门。
同手同脚地,看起来很不习惯。
荀淮:……
他轻轻捏了捏眉心。
与那些心怀鬼胎的大臣虚与委蛇了好一会儿,他现在觉得有些累,身子不大舒坦。
荀淮脱掉了外袍放到架子上,正要转过身,腰上就突然缠上了一双雪白的手。
那双手非常不老实,在荀淮腹间的肌肉上面摸来摸去,勾勒描摹着荀淮流畅的线条,活像个登徒子。
其中一只手臂上还带着一串红绳,欲滴鲜血一般的红玛瑙随着主人的动作摇晃着,轻轻拍打起荀淮的小腹。
是陈宴秋。
陈宴秋不知何时已经醒了,他从后背紧紧抱着荀淮,色胆包天地四处乱摸。
荀淮被他勾得小腹发紧,咬牙摁住陈宴秋的手道:“宴秋,别乱动。”
“夫君,给我摸嘛,”被荀淮拒绝了,陈宴秋的声音听起来竟是有些委屈。
被酒精充满了的脑子明显不太能理解为什么荀淮不让他占便宜:“我们是夫妻诶,夫妻摸一下怎么了?合理合情合法!”
“我就要摸!就要摸我夫君——”
好像光说还不够,陈宴秋摸着摸着还把手伸入荀淮的寝衣下摆,就要继续往下探——
荀淮眼神一沉,一发狠把那只作乱的手抽了出来。
他一个转身,把陈宴秋高高捞起,在陈宴秋的惊呼声中把人摁在桌子上。
“看来酒壮人胆所言非虚,”荀淮捏了捏陈宴秋的脸,狠着声音道,“为夫看你是越来越色胆包天了。”
刚嫁过来时还像个鹌鹑一样呢。
“嘿嘿,”陈宴秋听了这话好像还很得意,在荀淮的身下轻轻晃晃脑袋,“反正我夫君又不会怪我。”
“夫君,你不喜欢我这样吗?”他眨着眼问道。
荀淮在心里暗骂了一句。
没想到这人喝醉了,反而没了羞耻心,什么话都像倒珠子似的玩外蹦!
眼看陈宴秋还在那叭叭地,不知道在念叨些什么,荀淮心一横,压着陈宴秋的脑袋亲了上去。
“唔、唔唔……”陈宴秋本来就不太清醒的脑袋这下子就更不清醒了。
他的身子早就适应了荀淮的接触,几乎在唇齿相接的那一刹那就软了,在这场绵长的亲吻中掐出了水来。
陈宴秋被亲得脸红气喘,刚要对荀淮说什么,到嘴边的话就又被一声惊呼替代。
荀淮的手撩起他的寝衣,伸到了他的亵裤里头,轻柔地动作起来:
荀淮在、在帮他……
“唔、夫,夫君……”陈宴秋羞得不行,整个人都红透了,“不……慢点……”
“怎么样,舒服吗?”荀淮动作不停,笑着去吻他,“为夫先照顾照顾你,怎么样,王妃可还满意?”
“呃,不……停、停下……”荀淮的手掌是带了茧的,粗糙的触感从荀淮掌心融入陈宴秋的身体里,再蔓延到陈宴秋的全身。
他眼前一阵黑一阵白,嘴里胡乱地喊着,在要被荀淮送上顶锋之时,荀淮却突然停住了手上的动作。
明明只差临门一脚,可荀淮好像存心使坏一般,慢慢悠悠地磨着,语气无辜道:“那好吧,为夫听你的,你说停下就停下。”
陈宴秋直接哭了出来。
“你、你就知道欺负我!”他软趴趴地张嘴咬着荀淮的肩膀,即使这样也没舍得用力,只轻轻地隔着一层布料磨着,表达自己的不满,“我明天不理你了!”
“别,”荀淮知道不能把人给逗狠了,立刻笑着赔罪,“为夫知道了,你别急……”
说完这话,他的动作陡然加快,在陈宴秋的惊喘中满足了身下人。
荀淮知道陈宴秋这时候会大脑空白一段时间,比较没有安全感。于是他把陈宴秋从桌子上抱起来,温声哄道:“好了好了……”
陈宴秋“哼哼”了两下,窝进荀淮怀里,逐渐安静了下来,没了动静。
好像有什么事情不对……
荀淮顿了顿,马上把陈宴秋放在床上,看着床上的人一时间有些无语。
陈宴秋面色红润,微微出着薄汗,呼吸平稳绵长,脸无意识地蹭着枕头,显然是睡着了。
荀淮:……
爽了之后就睡,他倒是舒服。
荀淮看着熟睡的人,脸色变幻了好一会儿,才转身坐在了椅子上。
他随着手上的动作压着声音低吼着,在冲上头皮的快感中喊着那人的名字:
“宴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