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媱慧,你别误会。”温别衣急忙解释,瞪着梅疏风,把腰带一甩。
梅疏风无辜地冲她眨眼,把腰带摆正。
媱慧:“公主,奴婢知道的。”公主下手也太快了,前几日才说看上梅公子,今日便进展到如此地步,可见是真喜欢。
温别衣气得想锤梅疏风,又想起上次把梅疏风给锤倒了,只得叉腰怒视梅疏风,“媱慧,你方才是来说什么?”这人真是一点也不知羞,做这么浪荡的事脸都不会红。
媱慧这才想起这事,继续道:“柳小姐说江妆娘已经在柳府,请公主尽快过去。”
温别衣:“我知道了,媱慧,你也收拾一下同我一块去。”
媱慧应好,觉得有些讶异,要知道公主做事向来喜欢一个人,今日却带上她,不知是何缘故。
梅疏风赞许道:“公主是想培养媱慧了?”
这人是自己肚子里的蛔虫吗?温别衣本也不是对媱慧不信任,只是那日刚受打击,心神不宁才会提防人。媱慧聪敏,若她要暗中培养属于自己的势力,媱慧来帮她再合适不过。
且她那日与媱慧说自己同梅疏风有情,季应崇却一直没有异样,可见媱慧并无异心。
“又不关你的事。”
梅疏风被呛也不恼,“公主,臣随公主一道去。”
“不行,本公主还要安抚季应崇,不能和你走得太近。”温别衣断然拒绝,“再者,你这人不安好心。”
她说着就往屋外走去。
梅疏风跟着她身后,亦步亦趋,“公主,腿在臣的身上,公主可管不着。”
“你。”温别衣回头,用手指着梅疏风,“反正,你给我安分点。”若是和梅疏风纠缠起来,岂不是更难看更容易被传出去。
“不准乱动,也不准乱说话。”
梅疏风:“是,公主。”
温别衣同媱慧坐一辆马车,梅疏风则坐着梅家的马车紧随其后。
媱慧觑眼车厢后背,充满深意地笑。
温别衣见不得她这样,拧了一下她的脸,“死丫头,又想什么呢。”马车摇摇晃晃,她头上的镶红玛瑙步摇也晃动,夺眼得很。
媱慧碰碰被捏过的地方,丝毫不惧,“奴婢在想,公主今日的步摇可真好看,很衬今日的绯朱色外衫。”
怎么扯到服饰去了?温别衣一琢磨,想起今日梅疏风穿的是天青色袍衫,蓝红二色相衬常为情人们所爱。
“好你个媱慧,变着法子来取笑我是吧?”
温别衣往媱慧身上好一顿掐,媱慧发痒,笑着讨饶:“公主,奴婢不敢了。公主——哈哈哈,奴婢不敢了。”
梅疏风在后头隐约能听到前方马车中的笑声,情不自禁弯起嘴角。
到了柳府面前两个石狮子处,马车停下,三人下车。柳如黛的婢女薰芳在门口等着,见多了个梅疏风,心中讶异,规规矩矩地行礼。
“公主,江妆娘正在里头给流苏化妆呢。”
温别衣奇道:“你们小姐怎得不化?”
薰芳笑了,“江妆娘手艺甚好,小姐怕化得与自己相差太大被公主取笑。”
温别衣装模作样地叹气:“如黛和本公主这么生分,真让本公主伤心。”
媱慧和薰芳相视而笑。
待薰芳带着三人到了柳如黛的黛草院中,温别衣和梅疏风便进去屋中。
憋了一路的薰芳立即问媱慧:“这是什么情况?公主和凌寒公子?他们?”
因是八卦,两人小脸通红,媱慧神秘一笑:“这我不能说,公主还没让我说。”
薰芳又道:“那长宁侯呢?他待如何?”
媱慧仰头:“公主以后可是帝王,多个小侍怎么了,侯爷也需大度,体谅公主,左右正宫还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