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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各怀鬼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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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风轻盈,白日的骤暖气息还没完全散尽,夜晚的风还带着灼灼暖意。

燕逸之带着陶夭夭早早从宴会场上离开,两人漫步在行宫的小径上,这里的路她不熟,就这么任由他牵着走,

走到一处僻静的蜿蜒石径前,燕逸之停下了脚步。

“夭夭,你知道这是通向哪里的路吗?”

陶夭夭望着眼前的石径,已是树发新芽的时候,本就不宽的石径,被遮住了一半去路,好似通往了密林深处,也好似是黑色不见光影的天际。

“哪里?”陶夭夭问。

“悬崖。”

“不过,现在没人能走到那里,因为已经被围了起来,还有侍卫巡逻把守。”

燕逸之的嗓音平静,还带着浅浅的自嘲,视线从石径上收回,看向陶夭夭时,那样的失落和挫败没有及时收起来,毫无遗漏地落在陶夭夭眼中,

那是他不想与任何人讲的过往,宁愿背着虐妻杀妻的名声,也不愿解释一句。

今天,他做好了一切准备,准备毫无遗漏地告诉陶夭夭,

他现在的夫人。

“你可能听她们议论过,那处悬崖,就是之瑾掉落的悬崖。”

之瑾,他第二任夫人的闺名。

陶夭夭确实听说过,燕逸之的第二任妻子是坠崖身亡,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之瑾是个好姑娘,可惜母亲相中了她,求亲给我做了第二任夫人,她胆子很小,打雷下雨都会躲在被窝里哭,在我面前却从来不哭。”

“之后我才知道,她不知道听着什么传言,说我最厌恶女人哭,一听就会发疯打人,所以,她虽然害怕极了我,在我面前也从未哭过。”

“这样的日子过了许久,许是在这样的府里呆久了,她慢慢地生出梦魇,后来,太医诊断她得了癔症。”

“直到那年行宫狩猎,我提出要放她离开。”

所有,燕逸之那次听到陶夭夭说“送我离开”,该是怎样的一番心境,在他看到她夜晚梦魇,是不是也在害怕自己害了和之瑾一样的癔症。

陶夭夭近前,纤细的手指从他的掌心滑入,用力地将他握起。陶夭夭不知道该安慰什么,能做的好像只有这些了。

燕逸之依旧平和地笑着,只是那样的笑,初看时暖如春风,现在倒是多了几分凄凉和心酸。

“那日我将她带到悬崖边,故意让人看见,悬崖下已经留了人,跌下悬崖的那刻就会有人把她拉住,待到看清一切的人离开,再把她拉上来,秘密送走。”

“送到一个无人认识的地方。”

陶夭夭一句话没说,始终静静听他说着过往,没有插嘴,也没催促。

“累了吗?”燕逸之纵然是伤口血淋淋地滴着血珠,还不忘关心陶夭夭的身体。

“那边有个亭子,过去坐下,我接着和你说。”燕逸之反手牵起陶夭夭的手,缓缓向亭子里走去。

现在整个行宫的人几乎都在宴会上喝酒,偌大的行宫空旷静匿,只有徐徐的风穿树而过,发出飒飒声响。

亭子视野还算开阔,面前是波光粼粼的湖面,清冷的月光洒在水面上,泛起鱼鳞般五彩斑斓的光,无端让这夜里蒙上一层沉暗的氤氲。

“我的第一任夫人,名唤清妤,是兵部尚书府的嫡女。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我没想到的是,清妤是被迫嫁过来的,她之前有个青梅竹马的男子,那男子是个落魄书生,清妤父母不愿,正好父亲上门提亲,她便这样嫁了过来。”

“洞房花烛夜,我便知道了这件事,她苦苦哀求我,让我放她走,她却又不敢跑,因为兵部尚书以书生的性命要挟。”

“那个书生寒窗苦读,已在三年前高中。他特意求了外放的官,带着清妤一起离开了汴京城这个是非地。”

“所以,所谓的水葬,是你为他们远离是非之地,找的一个方法。”陶夭夭问。

燕逸之没有点头,抑或摇头,视线移开,落在水面上,任由那些跳动的光点映进他的眼眸里,将他眸底的情绪尽数压下去。

两人提前回了院子休息,第二日一大早便起了床,届时燕逸之已经不知所踪,翠竹还没来得及告知,陈婆子便跑过来,絮絮叨叨说了一大通,

“二爷昨晚没睡好吗?今晨一大早就起了,比洒扫和侍候洗漱的丫鬟起得还早,我瞧着面色不大好看,出远门前,还嘱咐我让夫人您多睡会,可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能赖床呢,要早早梳洗停当才好,官家太后还有那么多达官显贵,咱们可不能丢了脸面。夫人一会去了狩猎场,可要仔细这点,千万别乱跑,听说多的是野兽虎豹。”

“陈嬷嬷,你都是听谁说的,女眷可是跟着官家太后坐在皇帐和看台上,狩猎的要去林子里,远着呢,哪有什么野兽虎豹。”

燕盼儿梳洗打扮得快,一早就来了,她可不需要去争奇斗艳,她赶着去看热闹呢。

等燕盼儿簇拥着陶夭夭到皇帐时,已经坐满了人。

风声涌动,彩旗招摇,行宫前方这片开阔的草原上,通体金黄的皇帐十分醒目,气派恢宏。嫩绿青翠的草原连着延绵的山脉,春光明媚,盎然生机,密林深处,正孕育着新的生命,也正进行着新的猎杀。

陶夭夭到这里时,狩猎的队伍已经出发了,马球比赛正式拉上序幕。狩猎要一上午的时间,也不能让官家和太后干坐在这里等着,所以,便有了女子们的马球比赛。

第一场便是燕子荣对阵安宁郡主,燕盼儿看得起劲,大奶奶田氏领着女眷去拜见官家皇后时,她不感兴趣,没有跟去。

各家达官贵胄的夫人小姐都回去拜见,燕府过去时,前面已经排了四五个家族,堪堪等了半个时辰,她们才得以面前官家和太后。

其实,官家无瑕听后院这些客套话,奈何狩猎危险,太后不让官家前往,他便只能坐在那里,太后就坐在官家身边,所以,这个环节就变成了拜见太后和官家。

远远地,陶夭夭看见太后又用手揉着额间,上次进宫时,她就无意间瞥见太后这个动作,用心记了下来,现在隔着不远不近,也不必垂眸,所以,她观察地更仔细了些。

大奶奶田氏带着他们三拜九叩后,一一介绍自己身后的人,第三个就介绍到了陶夭夭。陶夭夭行李问安后,说起了此次行宫的正事,

“民女斗胆,敢问太后是否有头痛的困扰?”

太后微惊,“你是如何知道的?”

“民女远远地,观太后时常扶额,且眉间时而紧促,故而猜测。”

说罢,掏出一个香囊,“民女制了治疗头疾的香,如若太后不弃,每日睡前可点上,缓解头疾,还可助眠。”

太后觉得新奇,打量着她道,“你就是那个进献得子秘方的燕家娘子?这难道也是你家里的秘方?!”

陶夭夭早已想好说辞,不疾不徐说道,“不是,只是我生母在世时,也有此种顽疾,故而略知一二。我还有种按摩的手法,十分受用,可以为太后按摩,缓解一二。”

“大胆,你一介草民,竟然妄图动太后凤颜。”太后身边的刘嬷嬷喝道。

闻言,大奶奶田氏带着一应燕府女眷跪地。却听见太后的嗓音缓缓道,“无妨,你过来试试。”

陶夭夭起身,莲步轻移,净手后,绕到太后身侧,一点点帮她揉着,“太后娘娘,这个力度可还好?”

“好。”

陶夭夭又换了一个穴位,“这里平日可疼些。”

“是了。”

大奶奶田氏和燕府女眷还站在下面,全身瑟缩着不知如何是好,就怕陶夭夭一个不小心触怒太后凤仪,落得满门遭殃。下面等着的其他府上的女眷,远远瞧见这一幕,窃窃私语愈加多了,好奇的、怨怼的,说什么的都有,可就算是不悦,这只能乖乖等着。

揉了一盏茶功夫,陶夭夭约么知道了病因,“太后娘娘这是风寒之症,女子常患此疾,多是生养的月子里没有吹了风。”

闻言,官家紧接着应道,“都是母亲生儿受累了,儿子不能替母分忧半点伤痛,都是儿子的不是。”

太后摆手,“官家言重了,哪有生儿育女不劳累的,做父母的为了儿女,什么都可以的。”

寒暄完,太后道,“你这娘子,手艺不错,话也中听,赏!”

陶夭夭放下手,跪地谢恩。

官家恰在这时问,“母后可觉得舒服了?”

“确实松快了不少。”太后整个精神都觉得焕发不少。

官家转头朝陶夭夭道,“你就是燕逸之的夫人?”

“是。”陶夭夭匍身应下。

“以后有时间,多到宫里,为太后娘娘缓解头疾。”

“是,民女遵旨。”陶夭夭恭谨回答。

退下时,手里多了一块太医院的牌子,进宫遇到盘查,出示这个牌子,便可畅行。

这是她偏要跟来行宫,又爬山采紫月藤的缘由。

只是没想到事情会如此顺利。

——

日头慢慢移到正中,各府女眷差不多都拜见完了官家太后,这时,狩猎的队伍约么还有半个时辰的时间回营,马球比赛已经接近尾声。

安宁郡主早被淘汰了,随着燕子荣用力地挥动马球杆,她赢得了最后的比赛。

照例,她要到官家面前请赏。她喜欢这种万人瞩目的感觉,现在,她就是全场最谣言的繁星,是她们此时和未来都无法企及和比拟的,此时的燕子荣高昂着头,一步步踏这台阶走到管家面前。

连行礼时,脊背都格外笔直。

“你是哪家娘子?”管家问。

他的神色总是淡漠的,语气也是,陶夭夭进宫那次,谈及子嗣也是如此,刚才与太后来来回回体现母子情深如此,现在亦是如此。

燕子荣深深吸口气,说话声音尤为洪亮,“我是燕府的三姑娘燕子荣。”

“你父亲可是新进的御史中丞燕忠征。”

“正是家父。”燕子荣回答。

官家微微颔首:明白了,是晋王的人。

“今日夺得马球魁首,你有什么想要的赏?”官家照例问。

燕子荣已经按捺不住,这句话早就想脱口而出,“官家,民女想求官家赐婚。”

此言一出,皇帐和看台上都一片哗然。皇帐里有个女声嗤笑,“哪有未出阁的女子自己给自己求赐婚的。”

官家倒是好奇,“你想求朕赐婚哪家?”

燕子荣提提嗓子,嘴角已经扬到了嘴角,离登上云端只差一步。

把燕盼儿急坏了,“二婶二婶,她真的要把赐婚求来了。”

陶夭夭拍拍燕盼儿的手,“安心啦。”

她的话音未落,皇帐里,一个不怒自威的高亢女声想起,“一品诰命,郑国公府曹氏,参见官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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