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事无常,这也可能不准,阁下不必伤心”,抚岸安慰着他。
迟涯转头看向抚岸,还挺真诚的安慰自己,迟涯坐起,又向火堆中添了些柴道:“你有给你自己算过吗?”
“自己?”抚岸倒是迟钝了一下“我是出家人。”
“你不是道人吗?”迟涯随意的开口,带着戏谑的意味,继续道:“一个自称的道人。”
“这个……小道住茅屋,冬不暖夏不凉,哪有姑娘会跟我。”
“不算,怎么知道如此?”迟涯打趣他。
抚岸听着,那便算算吧,反正也不吃。亏,抚岸掐指开始算,算了一遍后,有些吃惊的看了一眼迟涯,又算了一遍。
“命定之人,正是……”抚岸惊讶的神情开口。
抚岸的话咽在了肚子里,心里想着“怎么可能,我的命定之人会是……”
“算到什么了?”迟涯带着好奇的问抚岸。
抚岸不想也不敢将自己算到的告诉他,编了个借口“注定孤寡一生。”
“孤寡一生?”迟涯笑了出来“莫非是算错了?不如,在下帮道人算一算?”
抚岸别过头去,道着:“不用了,姻缘与我,有缘无姻。”
迟涯没有说话,目光看向抚岸的包袱,突出的形状似铃铛。
抚岸用手抚开地上的草杂,灰尘,顺势躺下道:“睡了。”
迟涯“嗯”了一声,靠着柱子闭目。
抚岸躺着休息,破旧的庙宇,吹来风声,面前的火堆逐渐暗淡,二人都进入梦乡。
时间流水,天光大亮。
抚岸迷迷糊糊的醒来时,已是辰时,迟涯早已不见踪影,想必是早已离开。
抚岸稍做整理,挎上包袱,掩埋火种,离开庙宇,继续前往中原。
中原之地,繁荣稳定,不过现在看来,却是不一样的了。
中原京城城门处,不少官兵把守,来往之人一一排查。
迟涯跟着进城,守门士兵拦住他,凡是与漠北人相仿的,全都带走。
迟涯递给士兵自己的通关文牒,士兵瞧见他弱不禁风的模样,杵着棍子,是个瞎子,又听他说是来中原寻医。
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便放了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