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不敢。”赵武脑袋紧紧贴在地,即使是上战杀敌的将领见此情形,也会神色慌张,赵武鬓角的汗珠打湿了衣襟。
年轻帝王登基,心思缜密,从不将喜怒外现,却偏偏因系铃人重现,而怒吼大殿。
“赵武,朕再给你一次机会,立刻带兵剿灭所有漠北人,否则,朕要你全家都给你陪葬!”淮安帝眼神凶恶,死死的注视着赵武。
“臣,遵旨!”赵武磕头领旨。
淮安帝收回架在赵武脖子上的长剑,赵武起身,匆匆离开。
淮安帝手执长剑在殿中一众下跪大臣中,来回审视。
众大臣,默默跪着,不敢谏言,不敢抬头,生怕下一个被刀剑架在脖子上的就是自己。
淮安帝踱步到镇北侯面前,镇北侯头紧低,下一刻,冰冷又锋利的长剑便架在了脖子上,发抖的身体,打湿的衣襟。
雄浑有力带着威胁的语气道:“镇北侯,朕令你给朕查清楚,到底是谁有求于系铃人,给朕找到此人,带到朕的面前,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年轻帝王轻蔑一笑:“找到了,朕封你为王,若是找不到,朕要你全家陪葬!”
“臣……”镇北侯神情紧张,内心磕磕巴巴着,但口中道着:“定不负皇上厚望。”
“好!”淮安帝将长剑向后一甩,振袖长笑大声道:“传朕旨意,凡是找到系铃人者,赏黄金千两。”
“众爱卿,起来吧”,淮安帝眸中带的怒火的看着殿中这些害怕的大臣。
刚刚经历一场帝王怒火后,在场的大臣小心的缓着粗气,缓缓起身。
“不是朕非要赶尽杀绝,而是那系铃人曾杀害了朕最敬爱的父皇与母后”,淮安帝眼里带着泪花缓缓走上高台,坐在龙椅上。
“朕只是太恨系铃人了,若不是他们,朕还能与父皇和母后一起。”
殿中大臣有小心抬头看向高坐的帝王,眼里饱含泪水,好似全是愧疚。
“罢了,退朝!”淮安帝抚额后,缓缓道:“恭送陛下。”
众人看到的是年轻帝王对亲人的思念,却未看见嘴角的上扬与眼中的欲望。
帝王心,不可猜,亦难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