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光映地,阴风平地起。
漠北王帐中,一身着黑红长袍少年郎跪在祭台前,祭台之上,是早已一饮而尽的酒杯,杯底还残留着灰烬,少年郎的手臂上系着一支已被鲜血染红的黑绳。
帐中还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
中年将领站在一侧,皱着眉头担心的注视着面前的少年郎,鲜血祭系铃。
少年郎缓缓而起,将领上前搀扶起。
少年郎眸眼中带着兴奋带着野心带着仇恨的向祭台上的灵位,燃上三炷香。
中年将领握住腰间的弯刀,祭台之上的灵位是这片曾经雄鹰盘旋之地的漠北王,漠北王氏一族,也是曾经令人梦寐以求又闻风丧胆的系铃一族。
“让所有的漠北民换上胡人服饰,即刻离开漠北,自此不可再说漠北语”,少年郎右手握拳紧贴左胸,躬行礼,敬先灵,缓缓道:“天下混乱,百姓无罪。”
“阿塔阿姆放心,蚩,对鹰神启誓,定要让他们付出代价”,少年郎笔直的站在灵位前重重发誓后,神色淡定的扭头道着:“景安帝的位子,时日无多。”
“殿下,所有狼骑已全部换好汉人服饰”一位士兵走入帐中,单膝下跪,右手握拳贴左胸。
“即刻开始动身,自散四方行动”少年郎抽出怀中的绣帕,擦拭着手中的玉箫“景安小儿此刻定勃然大怒,想必已经派出骑兵向漠北行进了。”
少年郎扶起行礼的青年士兵后,走向一旁的中年将领面前,扯下系在自己腰间的鹰飞符,交在将领手中“狼骑兵符自此便交于将军。”
中年将领接过兵符“请殿下放心,赤琅,对鹰神启誓,誓死护卫漠北。”
“走吧”少年郎语重心长的道了一句“赤将军,以后不必跪!”
中年将领握紧鹰飞符,还是行礼了,才选择离开,握紧的弯刀,捏住的是整个漠北,脚步凌重,一步步离开这片漠北。
少年郎端坐在祭台边,一坐便是两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