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裳端坐在郡主府的庭院中,眼中闪过一丝笃定的神色,转头看向身旁的嘉卉,缓缓说道:“嘉卉,如今我们已经有了自己安身的地方。我已请来了城中手艺最为精湛的琉璃烧制老师傅,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开窑烧制琉璃了。待琉璃烧制好后,我们便开一家琉璃店,以后就靠这个来养活自己。”
嘉卉瞪大了双眼,满脸惊愕:“小姐,是那珍贵无比的琉璃吗?咱们能烧制出来?”
冰裳轻轻点头,嘴角上扬,露出一抹自信的微笑:“不错,而且这琉璃与寻常琉璃不同,是透明琉璃,这在市面上可是千金难求。我已多方打听,若能烧制成功,定能大赚一笔,如此一来,咱们也不用坐吃山空,往后的日子便有了依仗。”
几日后,烧制琉璃的工坊内,老师傅神情专注,操控着窑火。冰裳与嘉卉紧张地守在一旁,眼睛死死盯着那紧闭的窑门。
终于,窑门缓缓打开,一股热浪扑面而来。待热气稍散,冰裳迫不及待地走上前,只见窑内,一件件晶莹剔透的透明琉璃制品散发着柔和的光芒,宛如梦幻中的宝物。
嘉卉惊得捂住了嘴,半晌才回过神来,结结巴巴道:“小姐,这…… 这真的是琉璃?竟如此漂亮!”
冰裳拿起一件琉璃摆件,眼中满是欣喜:“嘉卉,这便是我们的希望。有了这些琉璃,咱们定能赚钱。”
嘉卉看着冰裳,眼神中满是敬佩:“小姐,您真是太聪慧了!竟能想到如此绝妙的法子。”
冰裳拍了拍嘉卉的手,温和说道:“往后的日子还长,咱们一起努力。先别声张,等这些琉璃流入市面,定能引起轰动,到时便能大赚一笔,咱们的生活也能好起来。”
这日,萧宝卷怒目圆睁,带着一群家丁,气势汹汹地站在郡主府中,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
“冰裳,你个贱人,给我滚出来!” 萧宝卷一声暴喝,仿若惊雷,骤然打破郡主府的宁静。
他身为荣恩亲王的孙子,亦是叶夕雾的表哥,自幼便与叶夕雾一同长大,两人关系极为亲昵。萧宝卷对叶夕雾一直怀着特殊的情愫,无奈叶夕雾满心倾慕的人却是萧凛。可即便如此,萧宝卷仍一心想为叶夕雾排忧解难,只要能讨她欢心,他甘愿赴汤蹈火。
而这一切的起因,还要追溯到前段时间。冰裳为报杀母之仇,精心布局。她巧用装神弄鬼之计,成功吓疯了叶府的大长公主,也就是叶夕雾的祖母。叶夕雾得知祖母因云珍的 “鬼魂” 作祟而疯癫后,伤心欲绝,整日以泪洗面。萧宝卷见此情景,心疼不已,内心的怒火 “噌” 地一下就冒了起来。当即,他便下定决心,一定要为表妹出气,让冰裳付出代价,于是才有了今日这一幕 。
冰裳正在郡主府中,专注地查看刚烧制好的琉璃,心中谋划着如何将这些琉璃推向市面打开销路。这时,管家神色慌张,匆匆跑来,气喘吁吁地说道:“郡主,大事不好!荣恩亲王的孙子萧宝卷带着一帮打手闯进来了,说是为他表妹叶夕雾的祖母被夫人的鬼魂吓疯一事来找您寻仇!”
冰裳柳眉一皱,眼中闪过一丝不悦,放下手中的琉璃,站起身来,冷静地说道:“既然来了,我便会会他。”
冰裳带着一众护卫,神色镇定地出现在前厅门口。只见萧宝卷满脸怒容,双眼仿佛要喷出火来,一见冰裳现身,立刻咬牙切齿地骂道:“哼,你终于出来了,冰裳这个贱人!我叫了半天,你是聋了吗?现在才肯露面!”
冰裳神色平静,仿若未听见萧宝卷的辱骂,冷冷开口问道:“萧世子,如此兴师动众闯入我郡主府,所为何事?”
萧宝卷向前跨了一步,气势汹汹地指着冰裳,吼道:“冰裳,还装什么糊涂!要不是你那死了还不安分的娘亲,化成鬼魂去吓我表妹的祖母,大长公主何至于被吓疯?我表妹又怎会如此伤心?如今叶府被闹得鬼气森森,陛下都请了道士,让他们吃斋念佛消灾,表妹一家人都被困在府中,连门都出不了!我想见我表妹一面都难,全都是你害的!”
冰裳眼中闪过一丝悲愤,毫不退缩地迎上萧宝卷的目光,字字铿锵地说道:“萧世子,大长公主害死我娘亲的时候,手段何其残忍!这一切不过是她罪有应得,是她的报应!天道轮回,苍天饶过谁?她做下恶事,就该承受恶果!
萧宝卷被冰裳的话彻底激怒,脸涨得通红,脖子上青筋暴起,扯着嗓子疯狂大喊:“少废话!今日我定要让你付出代价!来人,给我往死里打!” 随即大手一挥,脸上写满了嚣张。
刹那间,萧宝卷带来的打手们如饿狼扑食,挥舞着棍棒汹涌冲来。冰裳的家丁们毫不退缩,迅速列阵迎敌,眼神中满是坚毅。只见冰裳这边一位身形敏捷的家丁,瞅准时机,猛地一个飞踹,正中冲在最前的小喽啰胸口。那小喽啰像被强力弹弓射出的石子,“嗖” 地横飞出去,重重摔在地上,疼得打滚,嘴里不住地惨叫。
与此同时,萧宝卷身旁一个满脸横肉的护卫,挥舞着粗棍,朝着冰裳的家丁们劈头盖脸砸去。冰裳的家丁们灵活闪躲,其中一人瞅准空当,一个箭步欺身上前,一记凌厉的肘击,狠狠撞在那护卫的腰间。那护卫闷哼一声,脚步踉跄,手中的棍棒也险些掉落。而萧宝卷带来的另一个尖脸护卫,从侧翼突袭,手中短刀寒光一闪。冰裳这边一位壮硕的家丁反应迅速,顺手操起一旁的长条凳,猛地一挡,“铛” 的一声,火星四溅,短刀砍在凳面上。壮硕家丁趁势一脚踢向尖脸护卫的膝盖,尖脸护卫吃痛,单膝跪地。
萧宝卷还没来得及得意,就被一个身形魁梧的家丁盯上了。家丁二话不说,一个箭步冲过去,“啪” 地一下就给了萧宝卷一巴掌。萧宝卷脑袋一懵,整个人都晃悠了几下。他捂着火辣辣的脸,气急败坏地吼道:“你你你知道我是谁吗?我爷爷也是荣恩亲王!他们是不会放过你的!”
家丁听了,不但没害怕,反而 “哼” 了一声,双手抱胸,不屑地说:“我打的就是你!管你是谁,谁让你跑这儿来找事儿呢?” 说完,又飞起一脚,把萧宝卷踹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萧宝卷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捂着火辣辣的脸,又惊又怒地看着冰裳,结结巴巴道:“冰裳你,你这些打手怎么这么厉害?”
冰裳神色傲然,冷冷一笑,说道:“六殿下早就料到你们会来找麻烦,特意为我找来的都是从军营里退伍的高手当护卫。就凭你也想在我这撒野?”
萧宝卷这下慌了神,手脚并用地往后爬,嘴里还喊着:“别打了别打了!求你千万不要打我的脸啊,本公子这英俊的容貌要是被你弄坏了,夕雾表妹就不爱我了!”
冰裳在一旁看着,觉得又好气又好笑,冷着脸下令:“给我狠狠的打,让他知道咱们郡主府不是好惹的!”
一时间,萧宝卷带来的打手们被揍得哭爹喊娘,抱头鼠窜。没一会儿,就全都倒在地上起不来了。萧宝卷也被打得鼻青脸肿,躺在地上直哼哼。
冰裳看差不多了,轻启朱唇:“停手吧。”
萧宝卷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用袖子擦了擦嘴角的血,恶狠狠地看着冰裳说:“你,你给我等着!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说完,便带着剩下的几个手下,灰溜溜地落荒而逃。
看着萧宝卷逃窜的背影,冰裳心中突然冒出一个绝妙的主意。此前她还在思索琉璃烧制出来后,坑谁最合适,这萧宝卷倒是主动撞上来了。
“啧,堂堂亲王府的子弟,肯定身家丰厚吧?” 冰裳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暗自思忖着。
荣恩亲王府名下有许多当铺,在冰裳看来,若是将琉璃制品拿到他们的当铺去当,定能让荣恩亲王府亏得血本无归。
一想到这,冰裳不禁笑出了声,满心期待着荣恩亲王府的当铺收得越多越好,仿佛已经看到了对方吃瘪的模样。